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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弘蕊嫁進臨漳王府做側妃的時候, 有很多大臣給父皇上書,勸他收回旨意。只怕這一行為會致使幽州王與臨漳王勢力勾結。但其實我沒有這樣想過,我這個皇叔有個最大的毛病,你知道是什麼嗎?”
白亦陵道:“待誰都沒有真心?”
陸嶼頓了一下,若無其事地說道:“是。所以說,其實跟他聯姻什麼作用都不會起,因為無論是否有這層親戚關係,他都不會因此去相信誰。陸啟此人與人合作的行事風格,基本上就是抓把柄,或者說,沒有把柄也要知道把柄,確定自己能把人給捏在手心裡了,他就安心了。”
白亦陵一時沒說話。
陸嶼看了一眼他的臉色,見他是在思索而不是不快,這才放心,繼續說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到京都那些傳聞,桑弘蕊做出那些事來,桑弘家一身腥,倒是臨漳王府撇的乾乾淨淨,這樣幽州王就只能選擇更加依賴陸啟。要說其中沒有他的手筆,我是不信的。只是他設這個局,還正好方便了我就事對付桑弘顯。可見算人者,人恆算之啊。”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之前自己那些散碎的記憶片段,也想起了白亦陵在最幼小無助的時候全心全意信任依賴陸啟,卻被他辜負,立刻覺得一陣惱怒,一陣心疼。
他看著白亦陵,突然很想抱抱他,親親他。
白亦陵笑了笑,說道:“我記得你提到過,當初你祖父太宗皇帝曾經給臨漳王留下一份密旨,作為最後保護他的屏障。太上皇在位的時候就一直想將這份密旨逼出來,可惜未能成功。你剛才戰戰兢兢地叮囑那麼多,不過要我說,這回要是我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還就能借題發揮一番,說不定就能……”
他本來是想到哪說到哪,隨口那麼一提。結果這話一說,陸嶼好像被誰打了一拳似的,一下子跳起來,斥道:“胡說什麼!”
面對白亦陵的時候,他從來沒有這樣嚴厲的語氣,這突然一嗓子把白亦陵嚇了一跳,沒說完的話頓住,微帶些詫異看了陸嶼一眼。
陸嶼站在白亦陵面前,臉色沉著,神情複雜。
片刻後,他深深吸了口氣,抬起手,終究還是溫柔地摸了摸白亦陵的臉,拇指蹭著他的眉心:“你別這麼說話,我聽著心裡不好受,晚上會做噩夢。”
他一說噩夢這件事,白亦陵也想起來,陸嶼以前就跟他故作玩笑一般提起過,說是總夢見一些兩人間從未發生的事,隱約聽著,正像是原書當中的劇情。
很明顯,無論是從他們的經歷還是性格來說,陸嶼和白亦陵都不能說自己還是原著中作者塑造的那個人。但他們的畢竟出自那裡,有的時候,可能也難免會受到書中原主情思的影響。
他能感覺到陸嶼對於現在生活的珍惜,大概越是珍惜,越是害怕夢中的一切成真。
白亦陵抓住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難得也用溫柔的口氣承諾道:“以後不說了。”
陸嶼神情微緩,捧著他的臉,親了親他的眼睛:“你要是說話不算話,我就把你免了職關起來。”
白亦陵笑道:“那會很無聊的。”
陸嶼放開手,他要起身,卻被對方雙臂一抄,一把抱起來,放到床上:“不會的,無論何處,我也會一直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