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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

周高懷本來還有點不敢抬頭似的,期期艾艾幾次說不出話來,到後面卻是越聽越怒。眼見身邊的博古架上有個盛櫟從孃家帶回來的琺琅大花瓶,他乾脆雙手將那個花瓶合抱起來,“咣噹”往地上一砸。

瓷片四濺,周母尖叫了一聲,緊接著整個房間陷入了暫時的安靜。

盛櫟被侍女護著退後幾步,猛一抬頭,看向自己的丈夫,發現周高懷的眼睛竟然紅了。

周高懷道:“我……我沒出息……”

他慷慨激昂地砸了個昂貴的大花瓶,結果張嘴就破了音,確實是沒出息,周母臉上的驚懼之色消失,又找回了她熟悉的那個兒子,皺起眉頭數落他:

“你自己還知道啊?我還以為你了不得了呢!抓你大哥,嚇唬你老孃?沒良心的東西,你小的時候在村裡挨人欺負,你大哥幫你出頭打架;你念私塾不幹農活,還得要紙要筆要束脩,全家人就砸鍋賣鐵地供著你,你要記恩!進門就摔摔打打,原來你可不是這樣的,哪來的毛病?”

她被白亦陵收拾了一通,不敢明著再對盛櫟有任何的不客氣,但此時見小兒子來了,自覺他怎樣也是向著孃親的,一邊說話一邊拿眼睛去瞟著盛櫟,明顯是在含沙射影。

“夠了!”這番話一說,反倒讓周高懷打消了原本的遲疑,硬下心腸,“你還有完沒完?就算你們供我讀書又怎樣,難道那不是為人父母應該做的?大哥沒有混個功名在身,不是我搶了他的位置,而是他自己不肯用功,難道是我欠了他的,欠了爹孃的嗎?我沒有!我對得起你們了!”

周母說的正起勁,結果被向來老實孝順的小兒子劈頭蓋臉一通咆哮,簡直都氣懵了,張大了嘴僵了一瞬,才瞪圓眼睛說道:“你、你個混賬東西,瘋了是不是?”

周高懷怒道:“我沒瘋,我受夠了!你總是口口聲聲讓我記恩記情,但我每日下了學堂後一刻不停地砍柴挑水,上山採藥,哪樣事情曾經耽擱過?你素來事事偏心大哥,真以為我看不出來嗎?我不說罷了!”

他傷感地搖了搖頭:“你們是我的家人,偏不偏心都好,生病的時候曾照料我,遇到外人欺辱也會站出來為我出頭,小時候,我吃過你們做的飯,穿著你們裁的衣,這些我都記得,我也舍不下。爹孃窮苦了大半輩子,做兒子的也很心疼——”

他不知道是想哭還是想笑,咧了咧嘴:“所以我為官之後,俸祿任由你們花用,又時不時接你們來京都住著,想等著攢夠了錢,就給全家買上個大一點的宅子,旁人笑我吝嗇,笑你們行為輕狂,我也沒說過什麼,可你們卻從頭到尾都沒為我考慮過一星半點!我就像家裡的一個值錢的擺件,只是你們用來換錢,用來顯擺的。我的妻子又做錯了什麼,要受這樣的氣?!”

盛櫟已經怔住了,她知道周高懷出身貧困,以前的日子不好過,夫妻兩人無事閒談的時候,也不是沒有說起過。只是盛櫟每每問到,周高懷都總是不肯正面回答,後來她也就不提了。

知夫莫若妻,直到周高懷此時一說,盛櫟頓時就明白了,他之前不提,不是有什麼說不得的秘密,而是怕那些生活會讓自己嫌棄,不願意講。

她正聽的入神,冷不防被對方提到,心中頓時湧上了一股難言的滋味,下意識地上前拉住了周高懷的手臂:“瑜信,我……”

盛櫟想說我沒關係,想說你不要為難,但周家人的種種可恨行徑浮現在腦海當中,又讓她無法將這種違心的話說出口。

周高懷握住她的手,嘶啞著嗓子說道:“你什麼都不用說。”

他繼續道:“娘和大哥一定也知道,我素來很想得到你們的疼愛,所以才會這樣得寸進尺。你們不尊重我,也不尊重我的妻子,是成心讓我的日子不好過嗎?那我也說句明白話,我不欠你們的,櫟娘也不欠你們的,我受夠了!”

周母愣在當場,口乾舌燥,用一種看陌生人的眼神瞧著周高懷,這個任由他指使擺佈的小兒子,就算是進了京當了官都沒有讓她感到過絲毫敬畏,但此時,周母突然害怕了——她從周高懷的話語當中,真切地感受到了他想要決裂的決心。

她的神色在惱怒和驚愕之間變幻,最後硬是擠出了一個笑容來,說道:“你這孩子,說、說什麼呢?娘怎麼可能不疼你,娘就是看見你當官了,高興,所以才……”

誠然,作為一個母親,她也不是對周高懷一點感情都沒有,點滴歲月中感受到的母愛還是不能遺忘的,也正因此,周高懷才會對他們的行為諸般忍讓。

可是她偏心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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