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冬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謝連似乎不是很想提起,但頓了一會兒以後還是如實回答:“聽說是他們那個渺無音信很多年的聖女忽然出現,刺傷了他們的首領。”
“不是說雲烏族向來遵崇聖女麼,怎麼鬧出這種事情?”溫行眉間輕蹙,覺得不大對勁。
雲烏族以巫蠱術著稱,先前三皇子身邊那個袁關所屬的南項族也不過是雲烏族的一個分支。照理說雲烏聖女必然是集巫蠱之術為大成者,備受推崇,便是首領都要敬她三分。
怎地就出了個聖女刺傷首領之事?
謝連聳聳肩,看起來對具體情況也不是很瞭解,說道:“我只聽說是好多年前那聖女與中原人私通,被首領秘密關押,前不久才逃出來。”
“我也不知是真是假,總歸都是聽他們說道的。”
溫行遠在京城也未關注過這些別國首領的愛恨情仇,不再多詢問,斟酌著語句打算安慰一下這位自打回來以後就沒有什麼好臉色的二皇子殿下——
謝連初次隨軍作戰就被困在邊境三年之久,而且這開戰前還是士氣正壯信心滿滿,最終竟還是因著敵軍內部出現亂局才獲勝。這些對於少年意氣旺盛的謝連來說無疑是一次打擊。
“此次開戰本就是雲烏蓄謀已久,相較之下我們更顯被動。殿下您還是初次參戰,正好可以以此作為一次磨練,總結其間經驗教訓,也不枉您赴邊三年。”
溫行的話一出口,果然就見謝連的臉色稍有緩和。他蘊出一抹淺笑,又和謝連聊了一些輕鬆的話題,直到後來謝衣回來謝連才跑到真正想找的皇兄那兒去。
“二殿下慢走。”
溫行無奈地口頭恭送了一下謝連,隨後才將視線放到那封被他無視了好一陣子的信上。
泛黃的信封上沒有寫明何人所寄,只留下龍飛鳳舞的“溫行”二字。
溫行好奇地拆開封條,抽出裡邊同樣隱隱泛黃的紙張,卻見裡邊和上次的錦囊一樣,都只寫了幾句詩——
客夢異鄉無愁怨,行跡故國寥飛燕
烏臺汙案誣何冤,祖毀族亡足離散。
信的末尾依舊是那一個小小的“辛客夢”。
然而和上一次不同的是,這信中的每一個字都像是有鮮血寫出來的,無端透出陰森和詭異。
溫行心底驀地升起一股涼意,“啪”一聲重重地把信紙倒扣在桌面上。
“公子?”
侯在門邊的唐安留意到這邊的動靜,輕輕出聲詢問。
溫行恍若未聞,壓住信紙的手微顫。
不知道為何,他就是感覺心中一陣忐忑不安,就好像下一刻這信中的字還會蹦出來一刀捅向他。
呼吸忽然變得有些困難,溫行緊緊皺眉,壓紙的手愈攥愈緊。
一個佈滿淋淋血跡的牢房出現在他的腦海,其中彷彿還伴隨著刺耳的尖叫,直激得他頭痛欲裂。
“公子?公子!”
唐安察覺到溫行臉色不妙,忙不迭上前幾步檢視,卻怎麼都喚不回溫行的一聲答覆。
眼見著溫行的面色越來越蒼白,一向冷靜淡然的唐安也不免著急起來,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她到底還是個十五歲的孩子。
“怎麼回事?阿行他怎麼了?”
好不容易打發走謝連的謝衣才到門口,就見著裡邊情況不太好,大步走進來,直對上唐安慌亂的目光。
“屬下也不知具體什麼情況……公子他,他開啟二殿下送來的信之後忽然就這樣了!”唐安忙不迭將自己所知道的丁點東西告訴謝衣。
“信?”謝衣這才留意到溫行右手還緊緊地攥著一張皺巴巴的紙。
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吩咐道:“你去喚太醫過來,孤先在這兒照料著。”
“是!”唐安立馬立命,急匆匆地跑出了房門。
謝衣則是上前一步,輕輕地搖晃了一下溫行的肩膀,喚道:“阿行?阿行!你聽得見嗎?”
溫行依舊維持著痛苦的神色,死死咬住失了血色的下唇,額間已經滲出一層冷汗。他似乎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也感覺不到任何東西,整個人就好像魔怔了一般。
看來普通的方法是叫不醒他了。
謝衣的眉間微微攏起。為了瞭解此次與雲烏的戰役,謝衣補了不少有關於雲烏族的事情。其中就發現雲烏族有一種詛咒人的巫術,當被詛咒者看到詛咒內容時就會產生出這種類似於著魔的現象。
而且其過程中被詛咒者將承受非一般的痛楚,甚至於感知不到外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