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冬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謝衣輕皺眉,似乎不理解溫行這話是什麼意思。
溫行輕輕點頭,解釋道:“臣不久前才想起來,在歡迎宴上初次與那清陽公主對視時,她看起來似乎很驚訝。或許她只知臣是溫氏子,卻不知臣也是太子殿下您的伴讀。”
“只是若真如此,他們或許本無意於臣,不過是恰好見著了才動了心思。”
溫行想起前世裡可沒有這麼一遭,下定了結論——說到底還是因為謝衣非讓他參與那什麼歡迎宴和親宴。
謝衣假裝並未聽懂溫行的話外音,道:“這麼看來,今夜或許清陽公主他們便會對你下手了。”
“不,不會的。”溫行搖搖頭,“和親宴定在酉時,如今宴會方結束不久已是酉時過半,他們不會計劃得這麼快的。”
“而且如今畢竟是和親期間,臣認為他們不會在此期間搞什麼小動作。”
這一次謝衣倒是聽懂了溫行是依舊不願去他房中,皺眉道:“不怕萬一只怕一萬,你怎知他們不會冒險搏一搏?再怎麼說你父親殺過的雲烏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你真當他們甘心?”
“好了不要再說了,床榻孤已命福祿備好,你只管過來就是。”
說完,謝衣又一次不留丁點兒反駁的機會給溫行,非逼得他這麼做。
溫行看著謝衣決然的背影,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眸底閃過一抹煩躁。
好好的做一個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高貴太子多好,總要這般三番五次地丟下架子,難不成還是想要展示他的待人和善?
溫行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稍微收拾了一下便無奈地去了謝衣的房間。
謝衣畢竟是太子,稍有不慎都有可能會被人揪出毛病來彈劾,所以他的房間內的佈置從不會過分奢華。
溫行臨到房前,心底忽地升起一股子無名的不安。
就算是前世那樣的“親密無間”,他也未曾試過和謝衣同住一房。
今生今世是不是又和他離得太近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喵醬的兩個地雷和時光如塵的營養液~
——
請假條:因為申了這週四的榜單,所以星期四前不更新,週四有榜的話隨榜日更,無榜則隔日更。感謝所有看過的小可愛~
“怎麼站在門口?”
謝衣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溫行的身後,溫行猛地抽回神思,側身退開一步,淡淡道:“太子殿下。”
隱約間似乎又回到了長公主逝世前的那種狀態。
謝衣呼吸一滯,旋即放鬆下來,笑道:“私底下便不必多禮了。你若乏了可先行休息,孤還要去處理些事情。”
溫行眼觀鼻鼻觀心地立在原地,只輕輕地回了一個鼻音。
謝衣扯了扯嘴角,而後真的轉身離開了。
只是方才所說的處理些事情本就是個藉口,他一時不知該往何處去。
點點碎星早已嵌在了漆黑一片的夜幕上,如同閃爍的鑽石,給原本枯燥無趣的夜空平添一抹璀璨。
謝衣站在東宮前,抬頭仰望著本該無邊無際,卻被城牆束成四方小天地的天空,心頭上第一次蔓延出了一抹迷茫與不安。
他已經那麼清楚地表示出了自己的好感,為何他的阿行就是不肯接受呢?
謝衣難得地卸下了他太子的身份,如同一個普通的十七歲少年般因得不到心上人的喜歡而侷促不安。
前世他直到溫行於獄中自殺後才真正看明白自己的心,然而為時已晚。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好不容易熬到他有這個能力可以向阿行表面自己的好感,可為什麼偏偏得到的是反效果?
為了爭取能夠更早培養出自己的勢力,他一改前世的小心謹慎,以至於間接導致了他最愛的皇姐提早逝世,可是換來的卻不是前世那般對他忠心真誠的阿行,而是一個恨不得離他遠遠的極其陌生的溫行。
明明前世不是這樣子的,他到底哪裡做錯了?
謝衣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腦子像是一團亂麻。
但亂歸亂,他也絕不會就此放棄。
觀今日情形,或許是他操之過急了,那麼接下來他還可以轉為徐徐圖之。
謝衣暗暗下定了決心,又在東宮內晃了幾圈,估摸著溫行差不多已經入睡後方才回房。
房內,幽幽的燭火輕輕跳動,映照著床上那個睡得極不安穩的身影。
謝衣不禁放輕了腳步,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走到命福祿多添的那張床榻前。
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