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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輕笑道:“孤早就料到你會過來,派福祿同父皇和這守衛說過了。”
說著他還從袖中掏出一把鑰匙遞給溫行。
“斐清牢房的。”
溫行微不可察地愣了一下,抿唇片刻還是接過了鑰匙,垂眸輕聲道:“微臣謝過殿下。”
哪怕是前世,謝衣似乎都沒有這麼貼心過。
溫行輕吐出一口濁氣,拋開這些煩雜的私事,隨著謝衣走到了斐清所處的牢房內。
陰暗溼冷的牢房中,斐清獨自抱膝坐在一個小角落,抬頭仰望著唯一的一個小視窗。
溫行心下湧起一陣酸澀,連忙開啟了牢房走進去。
“我說過了,我不會配合……”
斐清冷笑著扭頭,卻在看見溫行的那一瞬間呆滯在了原地,說到一半的話語也驀地卡在了喉間。
“……溫行?”
他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溫行看著他凌亂狼狽的模樣皺了眉頭,蹲在他面前與他平視,低問:“怎麼好端端的把自己搞到地牢裡來了?”
斐清目光微閃,側過頭去含糊地說:“沒什麼,就是貪汙受賄外兼意圖謀害皇室被抓了。”
但凡斐清目光躲閃,必定是有什麼事情想要隱瞞。
溫行心中疑慮更甚,一把掰過他的腦袋,強迫斐清直視他,問:“到底怎麼回事?我可不信你真的會做出這種事情。”
“反正就是被人針對了。”斐清憋了半天只蹦出這幾個字,而後一把揮開溫行的手起身走開幾步,“這件事情你不要攙和了,免得牽連到你。”
“我怎麼可能不摻和?”溫行像是被他氣到了,跟著站起身抓住他的手腕。
“我不摻和難道還要眼睜睜看著你被人誣告至死?!你當我溫行是什麼人了,為了明哲保身甚至可以棄好友于不顧麼?你若是還認我這個朋友,就告訴我具體情況!”
溫行罕見地對斐清冷了臉色,一對褐色的眸子倒映著斐清避無可避的身影。
“你的案件今早朝會上就有人推給了孤,你若肯說,或許孤還能還你清白。”
本來在門口旁觀的謝衣看不下去了,緩步走入牢房內,不著痕跡地擋在了溫行和斐清之間,狀似無意拉回溫行拽著斐清的手。
斐清這才發覺謝衣也來了,忙不迭回身行禮:“見過太子殿下。”
謝衣沒讓他起身,居高臨下地說:“孤乃本朝太子,必定不會讓臣民蒙冤而去,你有何隱情不妨一說。”
一旁的溫行聽到這話,瞥了他一眼,沒有表態,轉而繼續對斐清說:“你也不要說什麼牽扯不牽扯的話了。我知你是為我好,但假若此刻鋃鐺入獄的是我,我卻死活不肯告訴你實情,你是什麼心情?”
斐清抬頭看了眼謝衣和溫行,終於還是輕嘆一聲,在謝衣的准許下站起身來將一切和盤托出。
大致經過就是大理石少卿之一企圖用一件皇上御賜的羊脂玉佩賄賂斐清,要他透露皇宮的巡防圖被斐清拒絕了。然而次日就有人在朝廷上揭露此事,並且真的在斐清房中搜出那塊羊脂玉佩。
要知道,皇宮的巡防圖說是機密也不為過。除卻巡邏隊及其負責機構以外,只有安隆帝那兒還有一份,就連身為太子的謝衣都沒能得到。
溫行越聽就越心寒。
除卻貪汙由頭不一樣之外,其他的都和他前世遭遇的事情一模一樣——甚至於行賄的大理寺少卿也是同一個人。
“除此之外還有一事……”
斐清說完以後頓了頓,忌憚似的望了眼門口,確定無人後壓低了聲音說出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