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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一邊,兀自與謝連進行交心的對談。
可惜謝連顯然不想交出自己的心,從頭到尾就像個不耐煩被長輩教訓的皮孩子,東瞅瞅西看看,愣是不願好好聽。
謝衣就算再耐得下性子,此刻也說不下去了。
不過謝衣更多的倒不是惱意,而是無可奈何。
“再有一年你也要及冠了,皇兄本不該過多幹涉你的選擇,但這一次情況特殊,你真的不願聽皇兄一言麼?”
“可是你又不肯告訴我到底是什麼特殊情況,你要我怎麼能心甘情願?”
謝連也知道謝衣的好意,只是自小到大對這方面的熱愛也不是簡簡單單就能拋卻的。
謝衣像是終於打算妥協了,沉吟片刻後道:“那這樣吧,皇兄帶了個人過來,就讓他待在你這邊,皇兄也心安些。”
光明正大偷聽著的溫行聽得出來,謝衣其實只是想留個人在謝連身邊監視。但凡謝連那裡疏忽了,謝衣就有理由換掉他了。
可惜謝連在謝衣面前是個沒什麼心眼的,權衡之下還是信了。
就在溫行暗自盤算著等謝衣離開後找個空擋提醒謝連時,又被謝衣接下來的話震驚到了。
“那皇兄先將那人叫進來,你們相互認認罷。”
“安,你可以進來了。”
安?
唐安!?
溫行迅速低下頭,遮蓋起控制不住的詫異。
照理說唐安這會兒應當在斐清身旁好生待著,怎地竟被謝衣給帶到邊境來了?!
等候在帥帳外的人應聲入帳,熟悉的偽聲更令溫行確認來者就是唐安。
顯然,謝連也認出了唐安,皺眉問道:“這不是溫行之前的那個小廝麼,皇兄你怎麼帶他來了?”
“他對北朝邊境的蠻夷都有一定了解,總歸不能浪費其才能。”謝衣一本正經地解釋,也不知可信度為多少。
溫行卻在心底敲響了警鐘。
謝連或許不知道謝衣話語的真偽,可是他再清楚不過了。
除了早已亡國的東胡,唐安對周邊地區可謂是一點兒都沒接觸過,更惶逞瞭解?
結合起方才在帳外聽到的,溫行隱隱有了個猜測。
除卻監督謝連以外,謝衣恐怕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讓唐安留意他有沒有來到這邊境。
畢竟之前總有很多迷霧指向雲烏族,若非擔憂謝連這一役遭遇不測,他本來確實是想到這北朝與雲烏族交界地帶進行一番探查。
而近身服侍溫行最久的只有雲念和唐安。
明年科舉考試開科,要雲念過來肯定是不可能了,正好唐安也會武藝,派過來最適宜不過。
而最令溫行擔憂的也正在此。
他目前所會的蹩腳偽裝可都是從唐安那裡學來的,就算運氣好瞞過了謝連謝衣,那也絕對不可能瞞得過唐安。
溫行可不敢保證唐安現在是更會聽他的,還是聽謝衣的。
“還有那邊站著那位小兄弟。”
就在這時,謝衣像是終於想起了站在一旁充柱子的溫行。
溫行假意畏懼,低著頭戰戰兢兢地說:“殿,殿下,您有什麼吩咐?”
“怎麼,方才不是還挺有膽量的麼?”謝衣調笑似的說了一句。
溫行輕道了聲“不敢”,始終低著頭不抬起。
謝衣也不同他糾這些小細節,問道:“你叫什麼,從軍多久了?”
“小的姓宋,單名一個然。”溫行恭敬地報上安隆帝給他安排的假身份,“從軍四月。”
謝衣不鹹不淡地回了個鼻音,繼續道:“因為什麼參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