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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心運氣,清陵子試圖去碰十幾年前留下的心結,風雪中,幾聲窸窣的動靜卻突然傳入耳中,他猛然睜眼,見到一個瘋癲的人正出掌飛擊著空中的雪片。
“你瘋了,活得倒是瀟灑。”
那瘋子耳朵動了動,不再專注落雪,轉頭襲向清陵子,清陵子不想跟他交手,直接閃過老遠。
“來打架!”瘋子不滿地喊道。
清陵子仍是不理,直接背過了身離去,瞬間,一卷寒風裹著雪霰凌厲地自他耳間擦過,清陵子腳步一頓,擼起袖子再轉過身去。
“玉天雄你想打,老子就再陪你打一回!”
“嘿呀,本瘋老爺怕過誰,哈哈哈哈哈!”
轟然交手,風雪山頂陣陣巨響,臨天闋頂的玉知瑕循聲遙遙望了望,整理心緒回到房中。
……
太羽織業宮
渺渺白霧籠罩著一處絕頂,幻然如仙境,然而在這仙境中的卻是叫人聞風喪膽的魔宮。
雪白的石塊堆砌而成的宮殿一塵不染,看上去別樣的聖潔,殿中央石座上有一名高挑的女子,穿著一身華貴的黛色長裙,容貌豔麗絕美,神情卻格外冰冷。
她就是玉知瑕的母親,外界人口中的敕命妖媧,更是太羽織業宮現今的宮主。
高殿之下,又是一名美人翩翩行入,但兩者各有千秋,這位美人看上去雖不叫人驚豔,但溫柔嫻雅的氣質著實迷人。
她走到座前福身拜下一禮,“宮主傳喚歡歌?”
“嗯……”敕命妖媧抬指叩了叩石座扶手,垂眸道,“少宮主去正清門有些時日了,可曾有音訊傳回來?”
話聲淡淡,聽不出多少關心。要說起來,少宮主的確算是可憐,出生以來被宮主抱過的次數便屈指可數,每日不是修煉就是聽宮主訓誡,切莫忘記他的殺父之仇,只有入睡時才能得幾刻清靜。
但是,世事總不是和表面看上去一樣的,步歡歌心下了然,柔柔一笑,“宮主是擔心少宮主了?”
“問你問題照答便是,哪來這麼多的廢話!”
語氣陡然森寒了幾分,但其中還有幾分惱羞成怒的味道,步歡歌心知再這樣下去自己可沒好果子吃,低咳一聲斂了斂笑意,“回宮主,尚無音訊。”
“嗯?難不成是有什麼差錯,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宮主擔心的不無道理,畢竟正清門不容小覷,有什麼意外也不一定。”
“真的……”敕命妖媧突然一頓,看下邊的人咬著唇,眼帶揶揄,猛地一拍扶手起身,“步歡歌你是不是皮在癢!”
“宮主息怒,宮主饒命,宮主威武。”步歡歌仍是柔柔笑著,笑得人半點脾氣都沒了。
“哼!”
敕命妖媧一甩袖,背過身去,“你去找機會聯絡知瑕,務必要確定他的境況。”
“是。”
“還有,你這幾日同元無笑走得有點近,別忘了你的身份。”
有些冷意的語聲在空蕩的殿內迴盪,此刻,步歡歌的笑終於滯了,她低頭應答,“歡歌會時刻謹記。”
“很好,待知瑕事成歸來,便是你們成親的日子。”
“歡歌先告退了。”
飛快走到殿外,步歡歌有些急促的步伐才放緩下來,姣好的面容上滿是心事重重,正準備出宮,卻被一個縮在陰影裡的男人喊住。
“宮主又提那件事了?”元無笑抱著劍,從角落裡鑽了出來,“何不直接告訴宮主你的想法,要是不敢,我去幫你說也行。”
“呵~”步歡歌答非所問,“宮主讓我去找少宮主。”
元無笑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湊近幾步,“我也去。”
“不巧,宮主讓我和你保持距離。”
“那我自己去,好幾天沒見,少宮主應該想我了。”
“看來你這愛做夢的毛病還沒好。”
兩人不冷不熱地互嘲著,一同往出宮的路走去,這太羽織業宮有了人聲,倒也不像表面看上去的冰冷了。
叛逆期?
破曉時分,一隻赤眼暗鴉靜靜立在枝頭,靈活地轉動著小腦袋打量四周,似是見環境無慮,撲騰幾下扒到小屋窗沿,用喙輕輕啄打了幾下窗門,聲音間隔相當規律。
屋內,淺眠中的玉知瑕被吵醒,隨即反應過來,這種動靜乃是宮中傳信所用,便立刻開窗捧起暗鴉。
那暗鴉乖乖地在玉知瑕手中臥下,肥耷耷的一團像是奶奶帶大的鴿子,玉知瑕瞅著它,有些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