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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你知道嗎?最可怕的就是習慣,大海和方寧遠都離開我了,我已經習慣了你一個人的陪伴,謝謝你,我們結婚吧。”趙妍兒再度開口,不再有任何的猶豫。
“好。”顧明抱緊了趙妍兒,讓她慢慢得到了放鬆。
這一年的最後一陣春風吹過時,顧明送給了趙妍兒一份禮物,是一塊懷錶。
趙妍兒拿著這塊曾經和龐大海送給她一樣的懷錶,心裡幾番的害怕,考慮了很久後,才開啟。
又是一幅自己的畫像,手法一樣,彩色一樣,神態一樣,就像是他還在,一個一模一樣的他在。
“你是如何做到的?”趙妍兒看著顧明忍不住地問。
看到趙妍兒的反應,顧明心裡存在著少許的酸味,而笑容卻又很得意,“我可是師傅唯一親傳的弟子,再說,我還是他大哥,能差哪裡去呢。所以,至少,我會和他一樣,這般愛你。”
趙妍兒也難怪會開玩笑了,一根細長的手指摁住顧明的眉心,“你可大逆不道了,敢打你師孃的注意。”
顧明壞笑著撲向趙妍兒,“師命難違,莫敢不從啊。”
趙妍兒無處可逃,被壓在他身下,故意氣著顧明,“你這脾性,倒是和方寧遠挺像的。”
“再氣我,也沒用,師傅也這樣說過。”顧明吃方寧遠的醋就沒斷過,因為趙妍兒喜歡看他吃醋的樣子。
趙妍兒捧著顧明的臉,對著這位著急要愛自己的人,溫柔地說:“謝謝你,這麼多年裡,包容我,也讓我放下他。”一些註定不會被抹去,即便是過往和現在。趙妍兒默默在心裡說,原來愛過的痕跡,始終都是他留下。
趙妍兒會在顧明迫不及待專心愛自己的時候問他,“孫思憶是不是又來找過你?你們青梅竹馬,有沒有偷偷的……”
顧明已經大汗淋淋,“方寧遠是不是也來找過你?你們從小就有娃娃親……”
趙妍兒頓時就勃然大怒,“什麼叫也找過我?你的意思是說孫思憶來找你了。”
顧明嚇得身下尺寸都不堅了,“我可沒有!”
“那你以為我有啊。”趙妍兒嬌弱地罵著。
顧明就俯下身抱住趙妍兒,“妍兒,其實我能知道,你最可惜的愛是方寧遠,而那個曾經愛過的痕跡存在著,並不會繼續延續,你不會介意,我也一樣。思憶只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她性格剛性了點,希望你不要介意。”
趙妍兒對顧明敞開心扉地說:“對不起,原來你這麼瞭解我。”有時候一句對不起就足以暴擊一個人的堅持。
顧明笑著問:“那你還愛著嗎?”
“我說愛你,信嗎?”趙妍兒的笑並沒有像對方寧遠那般的溫柔,而是換了一份疼惜。
“我不信我能替代他的位置。”看似失落的話,但顧明卻鬥志昂揚,是不打算讓趙妍兒下床了。
趙妍兒閉上眼睛,承接著顧明湧不完的愛意,“對不起,是我自私。其實,思憶更適合你。”
趙妍兒能選擇愛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龐大海,一個方寧遠,但她都選擇不了,於是選擇了被愛,選擇了顧明,等於始終選擇了留在心裡的龐大海。
趙妍兒在領過結婚證回到房間後,她坐在桌前,翻開龐大海留給她的畫冊,暖暖的春風總是會吹散她的頭髮,遮住她幸福的笑容,顧明在她身後看著,轉身就拿過了隔壁房間的畫板,傳來了沙沙的作畫聲。
顧明每一年都會用畫作記錄下這一幅幅一模一樣的畫,而他的畫技也一年比一年接近龐大海。
畫中是一襲長裙的趙妍兒,披著顧明的大衣,安靜地在暮春的午後裡,趴在桌上睡著了,纖柔的手臂慵懶地壓在桌上畫冊的一角,畫冊已經被翻到了最後一頁的空白,上面放著一塊開啟的懷錶,露出了裡面趙妍兒絕美容顏的肖像,而懷錶下空空的白紙上,多了趙妍兒睡前寫下的字跡:還是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