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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時候他都呆在地下室裡,你父親儲存食物在這兒,也給他留了水。在食物耗盡時,他才會給自己解開鏈子,到上面去找點吃的。

到了最後,他已經垮下了臉,像是進行這麼長的問答對他而言過於困難,略帶埋怨地望著你。

你心中的計劃已經成型了。你對他說:“我們來玩最後一個遊戲。”

他問:“什麼?”

你將他的鏈子解開,道:“不要再鎖上自己了,接下來可能會有很多人出現,你不要和他們說話。”

他聽話地點點頭。你走到桌子邊,把鑰匙放回原位。

離開之前,他拽住你,殷殷切切地說:“上一個遊戲的……獎勵……”

這個人比你年長,但是矮了你許多,用俯視角度看他時,還能看見他眼底水光浮動,一張臉顯得美麗純潔而可憐。他主動指指自己的嘴唇,手指捏在你的衣服上,你冷靜地盯著,最後低下頭。

你冒充你的父親,給了他你的第一個吻。

可能由於你的父母遺傳給你的外表放在人群中算是出眾,你從沒缺少過追求者。女孩喜歡對你暗送秋波,甚至也有早熟大膽的男孩會對你示好。

但這是你的初吻——你還未有過初戀。

感覺非常奇妙,尤其這個人分明是主動向你邀吻,但你們接吻時,他又是那樣的青澀而稚嫩。他的嘴唇柔軟,氣息溫熱,當結束時你與他分開,還能見著他的面頰耳根通紅。

猶如在害臊。

你突兀地想起了夏天時一個女孩送給你的冰棒,它外層奶白,被舔得只剩薄薄一層時你看到了裡頭透出來的草莓色。當時你停止了舔舐,只看著外頭的牛奶層融化,看著那又軟又豔的紅色逐漸變得濃淡不均,似乎也在掙扎著,濃稠粘膩。

那一幕讓你記了很久,但你說不出來為什麼。

現在你看著他的臉,看著他單純柔軟的神情與那溶開一片的嫣紅,你不合時宜地明白了。

那是一種流淌的性感。

你知道這比喻很奇怪,但這兩個詞它們在這個情況下就是無比匹配,哪怕語意不通你也不願意把它們拆散。

你已經將自己來過的痕跡清除了,在離開之前你分著心又檢查了一次。你想著,某種角度來說,你能理解你父親為什麼要囚禁一個男人了。

同學打電話問你在哪,這個週末要不要出來玩,你用掃興的語氣說你現在正準備回家呢等明天再說,語氣和以往毫無差別。

等到你覺得合適了,你重新開門進去了一次,隨後打電話報案。

驚恐和畏懼對你來說難以偽裝,些微的緊張與難以置信還是不難的。警察趕來時封鎖了現場,你像是被驚呆一樣看著他們,對他們的問話也回答得不連貫。

接下來的一切如你計劃進行。

那個名字似乎叫“伊凡”的男人被從地下室搜出來,作為最大的嫌疑人,被粗暴地戴上手銬。他像是嚇壞了,張惶地發著抖,連尖叫都是細微而軟弱的,目光四處遊散。

當他看到你時你對他比了個“噓”的手勢,他茫然而無助地張著嘴,確確實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在這兵荒馬亂的現場他猶如一隻誤闖而來的小白兔,被人拎著後頸架上刀,無助地蹬著腿卻毫無作用。在掙扎之中他的衣服皺了,你隱隱看到他細白腰上的傷痕,他的長長黑髮也亂開,散著,有那麼幾絲幾縷黏在了汗溼的臉上,顯得楚楚可憐。

你這麼多年來都不住在家中,所以你不明白自己家裡還有這樣一個人,你的同學可以為你作證。

這個人住在你家的地下室內,在現場的反應就能看出他沒有正常人的神志,對他的身體檢查能看出他與你父親多半有不正當的關係,所以一時發瘋殺了你的父親,也是合理推測。

這兒的警察都是草包,他們只追求輕鬆簡便,有一個現成的嫌疑人他們就不會再懷疑第二個,你早已熟悉。

你的替罪羔羊被關押,你順利脫罪。警察展開調查,但伊凡神智不清,自從被拘捕之後總是瑟瑟發抖縮在牆角,被強行按到椅子上接受問詢時更是會崩潰地哭起來,遮著臉或者抱著自己,似乎見到這麼多的人是要了他的命。

在這種情況下,他似乎還記得你和他玩的遊戲。他一個字都沒有與警察說過——當然也可能只是單純的被嚇到不會說了。

警察在你的家進行搜查,找出了行兇的兇器,又經過那間地下室的佈置,確定了你父親對他進行非法拘禁的事實。

終於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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