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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雲瑄委實羞憤,梁禎翻身壓了上來,抓著他的手去摸自己那物什,這些日子忙著祭天大典的事情,他們已有許久未有親熱過了。祝雲瑄摸著那燙手的山芋,彆扭得厲害,偏偏梁禎不肯放過他,抓著他的手不斷動著,祝雲瑄冷然:“昭王當真是言而無信。”
梁禎啞聲一笑:“臣自然不會不顧著陛下的身子,不過換點別的花樣也不錯。”
他說完便低下了身去,祝雲瑄原本還不知他想做什麼,直到褻褲被扯下,自己的那物被含住,他陡然一驚,下意識地抓緊了身下的被褥:“你放……”
梁禎自然不會放的,硬是用嘴給他弄了一回,祝雲瑄這還是第一次嚐到這樣的滋味,出來時眼睛都紅了,梁禎卻又覆了上來,吻住了他的唇。
鹹腥的味道在唇齒間蔓延開,祝雲瑄這才反應過來剛才那些他竟都吞了下去,無力地推拒著壓著自己的火熱胸膛,雙腿卻被梁禎給併攏了。
原來他說的別的花樣竟是這樣……祝雲瑄羞憤欲死,大腿根處被火熱的那物不斷摩擦著,他卻被壓得不能動彈,這種感覺竟比那真刀實槍的還來得叫人窘迫。
梁禎的動作沒有停,黏黏糊糊不斷親吻著祝雲瑄的脖頸、肩膀,祝雲瑄再忍不住,低聲嗚咽了起來,惹得身上的男人愈是發了狠的欺負他。
換來的自然是祝雲瑄更多的啜泣,梁禎早已習慣,他的小皇帝總是這樣,痛也好、舒服也好,這種時候每每都要哭上一回,權當是助興了。
寢殿內的燭火顫顫悠悠,夜,更深了。
過往之事
冬至過後沒幾日,就是祝雲瑄的生辰,新帝登基的第一年本該大肆慶祝,但因先帝崩逝還未滿一年,祝雲瑄便按下了禮部的提議,乾脆就不過了,只親自去南郊的沅濟寺做了場法事,為的卻是已去世多年的謝皇后。
謝皇后是因生祝雲瑄這個嫡次子時難產而亡,祝雲瑄的生辰便是她的忌日,對祝雲瑄來說這一天從來就不是個好日子,從出生的第一天起他便沒了母親,打小又反反覆覆被人在背地裡說是他剋死了生母,有時便連他自己都覺得,他或許當真就是個不祥之人,母后早逝,父皇不喜,兄長又遭了難,最後留他一個在這偌大的皇城裡,孤立無援,便就是報應吧。
如今能為母后做這一點事情,也不過是為了求個心安。
沅濟寺的老住持與謝皇后是故知,早年間謝皇后每一年都會給廟裡捐不少香油錢,也時常會親自過來上香禮佛,與這位老住持很是談得來,這些祝雲瑄還是後來聽宮裡的一位伺候過謝皇后的老嬤嬤說起,才知曉的。
這一場法事做了整整一日,待到最後一道表文在祝雲瑄面前點燃,已是日薄西山之時。
他又去佛像面前,虔誠跪拜上了香,梁禎跟過來,也拜了拜上了柱香。
晚膳是用的廟裡的齋飯,菜色樸素倒也可口,祝雲瑄並不挑,梁禎也吃得十分高興,祝雲瑄的目光落在他手腕上的佛珠上,微微一滯,不由問道:“你不是說你不信神明嗎?為何之前會跟著朕去上香,又為何會一直戴著這串佛珠?”
梁禎笑了一笑:“陛下觀察得倒是仔細,臣該覺得受寵若驚嗎?”
對上祝雲瑄不悅的神情,他低咳了一聲,斂了玩笑之意,正經解釋道:“臣爹爹信,這串佛珠也是臣爹爹的,臣只有這個了,至於臣,臣更信人定勝天。”
祝雲瑄認真想了想,梁禎這般狂妄自大或許是真的是對誰人都不屑一顧,又或許是如他所說無牽無掛也不怕死,可換做是旁的人,總還是會抱著僥倖,乞求著神明一星半點的庇佑吧,至少……他便是如此。
夜裡他們就在寺廟裡住了下來,這裡清靜,祝雲瑄覺得喜歡,打算小住個三兩日再回宮。
萬籟俱靜的寺廟冬日深夜,只餘火盆中的火星子劈啪跳躍的那一點聲響,祝雲瑄坐在禪房中,就著那一星半點的火光看書,心裡頭前所未有的平靜。
梁禎是摸黑過來的,進門時帶進來陣陣寒氣,祝雲瑄抬眸,平靜無波的一雙眼睛望向他:“昭王怎過來了?”
他倒是不擔心今日梁禎也會纏著他胡攪蠻來,便是梁禎再大膽,也不會敢褻瀆佛門清淨地。
梁禎蹲在火盆邊烤了一陣,身上暖和了才湊到祝雲瑄跟前來與他說話:“陛下在看什麼?”
“一些佛經而已。”
梁禎心中嘆氣,他是真怕祝雲瑄會越來越拘著自己,條條框框的枷鎖全部套上身,最終變成個刻板固執、食古不化,如同那被人供起來的佛像一般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