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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遷南當真不動了,因為他看見了一隊人馬壓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那老人穿的是太醫服飾。
“微臣叩見陛下!”韋陶跪下磕頭,並未起身。
韓歧冷聲道:“韋陶,你知你有何罪?可認罪?”
“臣知罪,”韋陶又磕了一個頭,“是臣悖逆陛下的旨意,謀害了和安郡主,臣一人認罪!”
林遷南又開始掙扎著,他支支吾吾想對韋陶說話,眸中全是不可置信。
韓歧看了眼林遷南,“你聽到了?”隨即又看向韋陶,“朕沒有逼你,沒有威脅你,你跟他講清楚。”
韋陶對林遷南道:“遷南,陛下是真心待你的,是伯父不好,錯信了人,是伯父對不住你!更對不住郡主!伯父沒有臉活著了。”
林遷南無法抑制懦弱的淚水從眼眶裡流出。
韋陶又道:“遷南,你要怪就怪伯父,不要怪陛下,他是真心待你的,只有他……”才能讓你活下去。
五年來,韓歧對林遷南的想念與愛,韋陶從不懷疑。
韓歧沒讓他多說,吩咐人壓他到邢臺上。
“罪人韋陶,悖逆皇命,謀害郡主,居心叵測,由朕親自監刑,斬首於斬惡臺,擇日昭告天下!”韓歧揚聲下令。
林遷南愣愣地看了看韓歧,又傻了似地看著年老的韋陶。那是他敬愛的伯父,卻親口告訴他殘忍的真相。
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林遷南呆愣地坐在椅子上,瞪著眼看著韋陶心甘情願地將頭放在劊子手的刀下,劊子手在用黃酒噴灑鋒利的刀刃。
韓歧見林遷南的樣子,突然有些後悔將他綁在這裡,於是走過去擋在他面前。
韓歧高大的身軀遮住了林遷南的視線,也遮住去全部的陽光,林遷南眼前一片黑暗。
“不要看。”韓歧輕聲道。
林遷南漸漸垂下眼簾,可耳朵一如既往地靈敏,他聽見了劊子手對韋陶說“一路走好”,聽見了劊子手揚起沉重的刀。
手起刀落,有什麼東西悶聲倒地,還有汩汩水流的聲音。
呵……
林遷南沒來由地笑了。
韓歧蹲下來,扯掉了他嘴裡的布,撫著他冰冷的臉道:“韋陶犯了錯,他必須死,才能為雅兒的死洗冤,亦能向豫國和南國交待。”
林遷南平平淡淡地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但眸子裡又逐漸顯現無法隱藏的恨意。
“你贏了,”林遷南輕聲道,“我恨你,恨不得死在劊子手刀下的人是你!”
韓歧笑笑:“可惜不是,讓你失望了。”
“可我更恨我自己!”林遷南沒有淚水可以流的眼睛猩紅的很,“我不認識你就好了,我沒有來過京城就好了……我恨韓免,恨先皇,恨你!你們都該死!”
“嗯,你想韓免死嗎?”韓歧問道,“他仍在替林家守墓,若你想,他的命就終。”
“你呢?”林遷南嘲諷地看著他。
“我活著,等你報仇,”韓歧有些難過地說,“你也活著,來找我報仇。”
林遷南的雙手幾乎掐進了堅硬的木椅裡,他絕望地低吼,聲聲如泣血,悲痛不已地道:“韓歧!你殺了我的伯父!我的親人!我沒有親人了!你若真像伯父說的那樣,真心待我好,你就殺了我!”
韓歧抱住他,一下下拍撫著他瘦得硌人的肩膀,“你知道我不會。”
“那我就會殺了你!”
林遷南用了狠力咬住他的肩膀,將他肩膀咬到血肉模糊還不肯放鬆。
韓歧感受到的不是疼痛,而是一陣溼熱,林遷南大約是伏在他肩頭哭了卻不想他看見。
遷南,罪名都在我,只要你活著,哪怕一輩子恨我,我也甘之如飴。韓歧心裡道。
韓歧叫人妥善處置了韋陶的屍身,揹著林遷南向寢殿走去。
林遷南沒有力氣反抗,難得溫順地趴在他背後。
“韓歧,你為什麼不是小五,不是邢武,非得是韓歧?”林遷南沒頭沒腦地道,“韓歧是皇帝,是趙歡顏的夫君,是我的仇人。”
韓歧側過頭嗅了嗅,沒聞到酒味,“你的繞口令說的像是喝了酒。”
“我這半輩子真像一場酒醉一場夢,”林遷南笑道,“酒會散,夢會醒,我也該懂得了。”
“懂什麼?”韓歧明知答案不會太好,還是忍不住地問。
“小五和邢武是我虛構的夢,而韓歧才是真實存在的。”
韓歧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