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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良心,我可沒招惹她,是她可憐我而已,明明我自己都不覺得自己可憐,更無須別人可憐。
“是是是,知道了。”
韓歧看著我,似在看一塊爛布,他道:“韓免傳喚你。”
韓免大約是韓歧第二恨的人,排名比我低,卻是豫國最尊貴的皇帝。先皇共有五子,二、三、四皇子在韓免登基時先後逝去。
“哦,宴會結束了嗎?”我道。
韓歧徑直走出涼亭,我跟在他後面道:“結束了我才去,不然我多丟你人啊。”
韓歧毫無感情的叮囑道:“韓免若要殺你,你喚我的名諱極力反抗便可,他顧忌我,不會要了你的命。”
我愣了愣,莞爾:“你在關心我嗎?”
韓歧光是用他那能凍死人的眼神看我一眼,我便知道他在盤算什麼了,他與韓盛明爭暗鬥,定不會叫名義上是他的人的我死在韓免手裡。
我心頭莫名一暖,至少這個瞬間韓歧不盼望著我死。
我一腳深一腳淺的跟著他踏進前廳,坐在高位上的韓免和韓歧寒暄了幾句便叫全部人退下。
我留了下來,見沒人了,便不拘束的隨地坐下,嘴裡說了聲“陛下金安”,沒有一點要行禮的意向。
韓免不惱,走在我面前蹲下沒有絲毫皇帝的架子,他道:“遷南,我說的事你有沒有考慮?”
韓免不止一次的問過我要不要去他的後宮,當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男寵妃,我當然是拒絕了一次又一次。
我若去了他的後宮,他定待我很好,因為這是他欠我的,但這份用數不清的人命換來的虧欠我無福消受。
我再度拒絕道:“免了吧,我犯不著跟一群小姑娘爭寵。”
韓免伸手摸了摸我的臉,我在他掌心蹭了蹭,哈出一口酒氣,只差沒吐一口唾沫,我在讓他產生一種錯覺——我喜歡他。
喜歡個屁!但我又得依靠這種錯覺,因為我想要韓歧活下去。
我溫順的像個小貓,韓免很享受,道:“瘦了。”
我眯起眼睛,打量著眼前與韓歧五分像的俊臉,他看上去比韓歧溫和,心卻是黑的。
我道:“那我多吃一點。”
“你的腿怎麼回事?”
“摔的。”
“五弟罰你了吧。”
“嗯。”在他面前撒謊沒有用,我乾脆承認。
韓免用他的手背蹭著我的臉,我垂下眸,儘量剋制著眸中翻湧不息的厭惡。
“朕殺了他如何?”
我身子一顫,道:“不行。”
“你不是喜歡朕嗎?”韓免輕聲道,“來朕身邊吧,朕只要你一個。”
我道:“陛下你莫要開玩笑了,韓歧是你的弟弟,我不過是罪臣之子,能留我一條性命已是無上福澤了。”
韓免笑了笑,手指從我臉上滑落,“你當年的風采我至今歷歷在目,不過兩三年光景,怎就變成這樣了。”
我當年什麼風采,我已經快記不清了,記憶裡的秀麗江南山水之景早就被渾濁的日子腐蝕到模糊,倒不如不去回憶,保留一絲美好。
他憐惜地看著我,我乾脆撐開眼皮由他看個透徹,他道:“朕還未與男子同過衾。”
我心頭一蕩,這可了不得。
以往他都是軟言細語的“規勸”一番,我只需作出“我愛他”的態度誆他便好。
他有後宮佳麗,自是不會喜歡男子,我有存在價值,他亦不會要了我的命。
可我不能拒絕,直起腰藉著酒勁,道:“要不要試試。”
次日一早韓免走了,我攏起衣袍,全身的傷口讓我痛到神志不清,幾乎是爬著出了前廳。
有個掃地的丫鬟看見我,急急忙忙去叫人來,我仰面躺在門口,氣息虛弱地聽著一雙雙腳步聲,其中便有韓歧的。
我這副模樣韓歧經常見到,不過都是在床上,鮮少光明正大的露給外人看。下人們跟在韓歧身後,小心窺探著衣衫不整的我。
我咳嗽一聲,等著韓歧對我的鞭笞,結果韓歧出人意料的把我抱起,吩咐下人把浴池裡的水放上。
我受寵若驚地摟住他的脖子,感受他眸裡的情緒和溫度,我道:“昨夜……”
韓歧打斷我:“你不必對我交待。”
我苦笑,他的雙手勒的我身子疼,我聞著自己的酒臭味也不好受。直至他將我丟進氤氳的池水裡,我從水底浮上來,手臂耷拉在岸上,疼痛難忍的傷口激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