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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了個乾淨,後山祖墳裡的老祖宗怕是也不得安生。”
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仇家倒全活得好好的,只等著我什麼時候出了王府一人捅我一刀。
趙歡雅有些畏懼之色,牽著我的衣角道:“遷南哥哥,我不該提的。”
我心口因酒而暖,並不覺多難受,繼續道:“無妨,事實而已。你應該問問我沒了林家的庇護,為何在隨處仇人的京城還能四肢健全的活著。”
她肅穆了兩分,不敢再笑:“我不問……”
我賣了個關子,道:“我不說。”
安靜了一會兒,她閒不住,吃起我食盒裡的芙蓉糕,我仍在喝酒,喝著喝著倒了三杯在地上,趙歡雅問道:“是酒不好喝嗎?我去讓我的丫鬟拿好酒來?”
我重新填滿一杯酒,對月一敬,一口吞下,蒼白的臉頰有些發燙,微微燻了,我道:“我敬我的雙親,以往中秋的習慣罷了,多餘那一杯敬曾經的自己。”
她道:“遷南哥哥,我雖不知兩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我挺喜歡你的,我爹不重視我,我把你接回丞相府也無事,起碼比你待在這裡快樂。”
“我現在也過得不錯,”我說的是實話,此番境遇,比我預期好了太多,“韓歧……待我很好。”
她道:“可他是我姐姐的夫君,你是什麼呢?”
原來連她都懂這取其中的因果道理,我怎有臉再裝傻。
我底氣十足道:“我是林遷南。”
趙歡雅笑語嫣然道:“所以考慮考慮跟我回丞相府吧,那個詞叫什麼來著?入贅?”
我垂下頭,一時語塞。
“雅兒,什麼是入贅?”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我深吸一口氣,努力露出招牌笑容,對向和煦的韓歧,韓歧沒有看我,他在等著趙歡雅回話,但我們都知道他在明知故問,趙歡雅沒有順著他說的回話,隨口敷衍幾句便識趣地退下。
鬧騰的人一走,獨留下的人不知如何開口。
我看著他的側顏,道:“吃,吃飯了嗎?”
韓歧沒有坐下,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不可招惹雅兒,你配不上她。”
天地良心,我可沒招惹她,是她可憐我而已,明明我自己都不覺得自己可憐,更無須別人可憐。
“是是是,知道了。”
韓歧看著我,似在看一塊爛布,他道:“韓免傳喚你。”
韓免大約是韓歧第二恨的人,排名比我低,卻是豫國最尊貴的皇帝。先皇共有五子,二、三、四皇子在韓免登基時先後逝去。
“哦,宴會結束了嗎?”我道。
韓歧徑直走出涼亭,我跟在他後面道:“結束了我才去,不然我多丟你人啊。”
韓歧毫無感情的叮囑道:“韓免若要殺你,你喚我的名諱極力反抗便可,他顧忌我,不會要了你的命。”
我愣了愣,莞爾:“你在關心我嗎?”
韓歧光是用他那能凍死人的眼神看我一眼,我便知道他在盤算什麼了,他與韓盛明爭暗鬥,定不會叫名義上是他的人的我死在韓免手裡。
我心頭莫名一暖,至少這個瞬間韓歧不盼望著我死。
我一腳深一腳淺的跟著他踏進前廳,坐在高位上的韓免和韓歧寒暄了幾句便叫全部人退下。
我留了下來,見沒人了,便不拘束的隨地坐下,嘴裡說了聲“陛下金安”,沒有一點要行禮的意向。
韓免不惱,走在我面前蹲下沒有絲毫皇帝的架子,他道:“遷南,我說的事你有沒有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