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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才的舉動是為了告訴寨門外的南國人可以開始行動了。
邢武不是貪生怕死才東躲西藏不與敵人正面交鋒,他是在找機會逼近當家的,但寡難敵眾,他的肩膀落了一道明紅刀傷。
東南西北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一僵局,百名身著玄色盔甲的南國禁衛軍衝進了三虎寨,山賊們不再執著於追邢武一人,他們拿起自己的武器與正統的軍隊鬥爭起來。
邢武硬挺的臉頰佈滿細密的薄汗,他的□□乾巴巴地皺在臉上頗為瘮人,他腳不帶停地跟著當家的走進了屋裡。
當家的看見了如同鬼魅的邢武,一時間忘了自己要做什麼,他要挾著林遷南,大喝道:“你是什麼鬼東西?!屋外怎麼回事?!”
“放開他。”邢武道。
林遷南使勁對邢武擠眉弄眼使眼色,無奈這傢伙一心想要救他,根本不理會他眼眸裡讓他離開的意思。
他是傻子嗎?救兵都來了我能逃不出去嗎?林遷南很是無語地想。
當家的聽到邢武說的話才想起來他們是什麼關係,他陰險地笑了笑,“哈哈哈哈,老子差點忘了,你們是一對鴛鴦,估計來頭還不小,反正老子也沒打算活了,不如拉著他去陪葬,這水靈靈的臉兒真想劃上幾刀。”
林遷南暗中動了動可以活動的胳膊,用手肘撞擊著當家的的肚子,當家的嚎了一聲,卻沒打算放開他,反而收緊了拿刀的手。
五年前似曾相識的一幕出現在眼前,邢武雙目通紅不再與當家的談判,舉刀衝了上來。林遷南瞅準時機,拼盡全力拿手肘撞擊當家的肚子,當家的想直接把他的喉管割破,他早有準備地扭開當家的手,然後蹲下身。
邢武一刀捅進當家的肚子裡,鮮血噴了他們滿身,林遷南一把推開邢武道:“你身上的傷口不要碰到他的血,會傳染豔疫。”
邢武松開手,當家的倒在地上。他氣喘吁吁地把當家的肚子裡的刀抽出來,“擔心我?”
林遷南扯了扯嘴角,估計在邢武眼裡都算是預設。他轉過身想和邢武一道離開,身後傳來窸窸窣窣地動靜,林遷南心裡咯噔著回過身,那當家的還沒死透,又拿著他的匕首站起來,幸好邢武眼疾手快地朝著當家的心口刺過去。
當家的一口血噴濺在了邢武的肩頭,徹徹底底地倒了下去。
“壞了!”林遷南在混亂地人群裡聽到了熟悉之人的聲音。
林遷南帶著力竭的邢武,一路快跑從山寨後門繞走了,三虎寨裡的亂鬥很快會結束,這個作惡多端的寨子將不復存在,那些女人也會得救。
邢武的□□已經脫落,林遷南看見那屬於韓歧的臉心裡有種說不清的感覺。
林遷南取出馬哨朝山林裡吹了吹,赤焰馬很快找到他,他把失血過多而昏厥的邢武扔上馬背頭也不回地逃走了。
援軍首領有個人是認識韓歧的,且那人對豫國似有深仇大恨,加之不能讓申屠玹知道韓歧落入他們的手裡,趁人之危的事他做不出來,若留在那裡被發現易生是非。
況且韓歧救了他,他不可能對韓歧置之不理。
林遷南縱馬逃離三虎山,奔向通往京城的道路,他就近在沿邊富饒的城裡停下,很快找了處客棧。
邢武和韓歧幾乎是兩個人,可邢武是韓歧這又是毋庸置疑的。林遷南直到把邢武收拾乾淨才接受他是韓歧這個事實。
邢武躺在床榻上任由林遷南擺佈。
林遷南將邢武的□□戴回去才稍稍消除內心的不安。
過往種種他記得一清二楚,只是再難去體會,他像個木偶,儲存著林遷南的記憶卻無法真真切切地感受屬於林遷南的那一份辛酸苦辣。
五年來他總在思考引發這一切的是什麼。或許是絕毒,或許是苟活,或許是對前塵的絕望,亦或許是眼前這個人。
他五年來頭一次感受到了情緒,那是一種令他惶恐不安的感覺,明明抓不住卻又虛幻的存在。
“小五……”林遷南喃喃開口。
邢武搖了搖頭,精準地抓住了林遷南的手,他尚在睡夢中,從神情可以看出他的極度不安。
這人仍不像絕情的韓歧,那便當他是有血有肉的邢武吧。
林遷南打定主意,他不想欠人情,等快馬加鞭地把邢武送回京城,自此再無瓜葛。
邢武驟然鬆開他的手,他怔怔地看了看自己尚有餘溫的手,暗自合攏了手掌。邢武又撩動著自己乾淨的衣袍。
林遷南想到了什麼,一把拉開他胸前的中衣——精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