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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王並不知情,”林遷南小聲道,“隔牆有耳,我們找個地方,我向丞相說明前因後果。”
林遷南攏了身斗篷,從後門踏入丞相府,找到了書房內沏好茶等他的趙章瑞。
他需要趙章瑞的幫助與信任。
“多謝丞相款待,”林遷南抿了口好茶潤嗓,預備向趙章瑞娓娓道來久藏於心的故事。
五年前,自認為與韓免交好的林遷南中了絕毒,年少輕狂的他以為有毒必有解藥,不甚在意此毒,直至毒發痛不欲生之際他才意識到絕的可怕。
當時的他根本不知道下毒的韓免為何會定期為他送來延緩的解藥,他想離開京城回到江南去尋解藥,不料在去找韓歧告別的途中被先帝抓去。
一切的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什麼也不知道,先帝什麼也不說,除了會定期給他解藥,還會在他身上藏入一種足以威脅韓免的東西。
他被先帝囚了近三年,出來時早已物是人非。
“多虧了絕毒,我受了重傷才能好的快,不然在那種非人的折磨之下,我早死了不知幾回了。”林遷南不在意揭開結痂的陳年舊傷,再血肉模糊亦能很快癒合,就如他在韓歧身邊的兩年一般。
“先帝在你身上藏的可是紅詔?”趙章瑞渾濁的眼裡滿是震驚。
“正是。”
“你……”
“此事不必著急,用不了多久,我便會將紅詔奉上!”林遷南一口飲下涼透的茶水,“再向丞相解答韃靼之事,林家被扣的罪名是私通韃靼,的確,林家為韃靼送去了金銀萬萬兩,因此林家被滅了全族。”
他很簡單地說著那一樁樁的苦事,還是讓趙章瑞注意到了他發抖的手。
“錢財既然林家已送出去了,那我自然要好好利用,”林遷南用指腹摩擦著茶盞的花紋,“我無意擄走了受重傷的申屠玹,這是我的後手。”
“韃靼的繼承人?”趙章瑞坐不住了,在書房裡走來走去,“怪不得韃靼近兩年來內亂不斷。”
“不錯,”林遷南再度拱手道,“兩年來多謝丞相對王爺的照拂,使他能獨擋一面了,他日韃靼平息內亂再度進犯時,想必王爺定能應對。”
“哎,是你兩年前說要與我合作,你卻不要分毫好處,”趙章瑞對心思縝密的他生出敬佩之意,“你能保證賢王會娶我的女兒嗎?”
可憐天下父母心,去世多年的父親又是以什麼樣的卑微態度去求韓免為他解毒的?
他了解的也許只是些微不足道的苦。
“會的,”林遷南道,“再過兩日,趙大小姐便是賢王妃了,亦或者是……”
趙章瑞嘴角花白的鬍鬚動了動,渾濁的眼裡閃過一絲精光。
“豫國的皇后,我相信賢王,他不會像今上對丞相府心存芥蒂。”林遷南道,“還有,請丞相為我隱瞞我今日說的所有事。”
趙章瑞是個精明的丞相,他懂得站隊,韓免近年來處處打壓他,估摸早有將趙家勢力連根拔起之思。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但有個問題一直縈繞著他。
“你為何要幫助賢王?”趙章瑞像在陳述,而非詢問,“你說你中了絕毒,看你現在的模樣毒似乎已經解了,林公子是想讓不知情的賢王恨你一輩子嗎?”
“我幫賢王也是在幫自己和林家,我與賢王雖有肌膚之親卻無情長羈絆,長年所纏繞的不過恨字罷了,丞相大可不必擔心,而毒……不會解的,”林遷南莞爾道,“時候不早了,我先告退了。”
兩盞茶的功夫,林遷南說完了五年的光陰。
他沒有著急回皇宮,輕車熟路的去了喜氣洋洋的賢王府。
他像個賊,去哪裡都得走後門,正門永遠不會為他敞開。
“林公子?”
霍亮在床上養傷,看見快速關上門的林遷南,不禁想下床行禮。
“將軍你且躺好,我一介平民,哪兒能讓你給我行禮。”林遷南制止他的舉動,“我來是有要事向將軍說。”
“王爺可知曉?”霍亮擔憂道。
“他不知,我沒打算見他,我在王府沒日沒夜的待了兩年有餘,有辦法能避開所有耳目,”林遷南道,“我送將軍一枚東西。”
林遷南拿出了一沒花紋古老的虎符,“將軍收好,另外半枚是皇上才能驅使的,我費力找來也沒用。”
“這……”霍亮懷揣著隆重之心接過沉甸甸得虎符,“我已被皇上沒收了實權,空殼的我能使用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