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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玹很怕再經歷一次五年前的事,他是從死寂亂葬崗將林遷南抱回來的,再歷經千辛萬苦的帶回韃靼,直到一個會說話會笑的林遷南再度醒過來。
其中滋味,難以言喻。
林遷南笑意並不達眼底,他是憑著軀體的本能在對的時候露出的笑,他撫上這雙大手,臉貼近他的掌心,“仔細感受,我還是有溫度的。”
申屠玹繃不住了,笑著說:“我又沒說你……”死了。
“我活著呢,”林遷南拿下他的手,“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說?”
林遷南總能很好的看穿他的心思,申屠玹確實有件事不方便當著眾人和趙歡雅說,他的臉色變得肅穆,“趙章瑞快不行了,他想見雅兒一面。”
“為人父,瀕死總念著自己的孩子,”林遷南道,“雅兒也想他了,是該破例讓她回家省親。”
申屠玹看著他,久久不話。
林遷南明白了,“路途迢迢,你是想讓我護送雅兒回豫國?”
“嗯。”申屠玹眸裡滿是對林遷南的欣賞,“大將軍武功蓋世,況且雅兒信你,你護她回家再好不過了。”
林遷南也認為這是最好的辦法,但他又道:“我若帶著官職去,豫國怕是會認為我有不軌之心。”
“不會。”申屠玹想起豫國那位,眸中泛起厭惡恨意。
“我暗中保護她。”林遷南自顧自道。
“好,”申屠玹想也沒想的答應他的決定,頓了頓道,“遷南,你可記得……韓歧?”
這是申屠玹五年來第一次提這個名字,林遷南卻不是第一次聽說。
他平靜道:“豫國皇帝,我曾在京城與他交好,我在豫國身受重傷亦是拜他所賜。”
“還有什麼嗎?”申屠玹有些緊張地問道。
林遷南起身捋好衣衫,“你希望有什麼?無關緊要之人罷了。”他伸出一隻手。
申屠玹舒展了眉目,接住他的手站起來,“朕累了,快扶朕回宮休息!”
林遷南只有在他提“朕”字是才會有其它情緒,他像聽到了什麼噁心的東西,“你不許自稱為朕。”
朕這個字,是天下最尊貴無雙的稱謂,他卻沒來由的極度討厭,特別是從申屠玹的嘴裡聽到。
他覺得這個稱謂玷汙了申屠玹。
“朕,朕,朕。”
林遷南鬆開手,申屠玹一屁股跌在了地上,“好好好,我知道你討厭這個字,你快把我扶起來,我酒喝多了走路輕飄飄的。”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元宵節快樂,你們不催更我都木有動力。
ps
這篇文沒有大綱,純粹亂寫一通(設定亂寫,全文架空),請勿考究,比心,讓我們和諧看文,和諧罵後媽(劃掉),罵韓歧!
送回申屠玹後,林遷南騎上馬乘著微醺的夜色出了城,賓士到草原上後,他找了處草叢停下,放輕身子躺在上面。
耳邊是蛐蛐兒的鳴樂,天空是皎潔的月色,他只有在這種放空的環境中才能睡得著。
林遷南用指頭圍成一個圈,從這個圈裡看天上的月亮,好似月亮就是這麼大,他笑著把手攤在草原上。
都說對月惹愁緒,可他像個稻草人,哪怕看再多明月,內心都是空蕩蕩的,好不自在,彷彿缺了些什麼。
他想不起來,他連自己是不是林遷南都不知道,只有顱中若有若無的關於林遷南的記憶在提醒他是誰。
不多時,他閉上眼睡著了。
在林遷南身邊撒酒瘋的申屠玹回到寢殿後便恢復了清醒,待林遷南走後,他起身寫了一張秘條,託信鴿寄去遙遠的北方。
申屠玹幾乎捏碎了窗欞,“你不要騙他了。”
翌日,知曉趙章瑞病情的趙歡雅不哭不鬧地向申屠玹請旨。
申屠玹親自扶起她,“雅兒,你隨時可以啟程回豫國,遷南會全程護送你。”
趙歡雅素日愛著豔紅的草原女兒裝束,今日特換上了賢淑的中原衣裳,她垂著頭道:“王上,雅兒不希望遷南哥哥護送我。”
“為何?”
趙歡雅小聲道:“遷南哥哥回了豫國,那位必定會知道,若他知道了,怕是會掀起不少禍端。”
她畏懼了五年前那場無妄之災,不希望林遷南再經歷一次。
申屠玹安慰道:“遷南會在暗中跟著你,不會拋頭露面,此次去了若你不想回來,便留在豫國尋好人家嫁了吧。”
趙歡雅雙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