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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武默不作聲地放下碗筷,替曹婆婆收整好了桌子,然後端去廚房。
林遷南隱約記得三十年前有一場豫國和曾經韃靼的交戰,死傷慘重,正因為三十年前的戰亂,兩國兩敗俱傷,開始了持續至今的和平。
實則是休養生息,兩國仍將對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豫國和南國好比兩塊分開的美玉,各持一半的人覬覦著另一半的風華,便想著怎麼把另一半也搞到手,合成一塊稀世珍寶。
林遷南不知怎麼向曹婆婆說道那場戰爭已過了三十年,更不知道要如何跨越三十年去找一個不知是否生還計程車卒。
“我苦命的兒啊……”曹婆婆想到傷心處,溝壑縱橫地眼角流下兩串淚珠,“他去的時候才十五歲……那些人怎麼能把他抓去?為什麼不把我抓去……我只有一個兒子。”
林遷南垂下眸,眼中沒有感同身受,心裡卻明瞭:國要打仗,苦的是底下的老百姓。
“曹婆婆放心,我會替你尋找他的。”
曹婆婆搖搖頭,用袖子抹去眼角的淚,她道:“不用了,是老身太強人所難了,這些年來,我問了不少要去京城的人,有些沒有帶回音訊,有些裝作不記得,但問的人多了,自然能知道了……曹蒙他早就戰死沙場。”
林遷南雖有準備,但從曹婆婆嘴裡聽聞,不免一驚,“也許尚有轉機。”
曹婆婆發洩完情緒,慈笑道:“曹蒙不算死得不明不白,我沒什麼可怨的,只是為孃的總會思念親兒……哎……怎麼會沒有怨呢?我該怨誰呢?”
該怨誰呢?
曹婆婆的疑問一直纏繞著林遷南。
夜裡林遷南和邢武住一間房內,一個睡在床上,一個睡在地上。
“她的兒子叫曹蒙是嗎?”邢武躺在地上,側頭看著沉思的林遷南。
林遷南點了點頭:“嗯。”
“我回京城後會查明他在何處。”邢武暗自記下。
“不必了,曹蒙已經死了,”林遷南道,“三十年,屍骨早就無存,一個小小計程車卒,不會有人記得。”
夜裡的秋風吹得人涼意橫生,明明在屋子裡,卻不覺半分禦寒。
邢武道:“沙場無情。”
林遷南裹緊被褥,坐在床榻上道:“為什麼要有戰爭呢?”
“我不知道,”邢武坐起來,“到了臨界點,為國為民,戰爭是避無可避的,好比你和仇人在同一個屋簷下,你不想害他,他亦會害你。”
林遷南很想說申屠玹不會,可話到了嘴邊又不知以何立場說出,畢竟申屠玹是因為他才厭惡韓歧的。
“但我若為君,對戰場能避則避,”邢武有一瞬間的神情像極了韓歧。
林遷南怔怔地看著他。
“可惜我只是個普通人,”邢武下一瞬又只是邢武,“家國情懷不如為人逍遙,豫國那位的擔子太沉重了,非我這種俗人能承受。”他在調侃自己。
林遷南看著自在輕鬆的邢武,終於明白自己心裡在想什麼了。
邢武可以死,但韓歧絕不能死。
為了豫國的百姓,更為了南國,需要一個無心戰爭的君主。
韓歧得活著。
林遷南下了床,坐在邢武的腿上,攬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邢武瞪大了眼睛,想也不想地推開他。
“你在幹什麼?”邢武厲聲呵斥。
“還有兩日,我得幫你解豔疫,”林遷南笑道,“你不是喜歡我嗎?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邢武推開他,自己躺在床上去,蓋上被子賭氣似的背對他,“遷南兄不想睡床上,那我來睡。”
“韓歧,你可不能死。”林遷南輕聲道。
邢武登地坐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林遷南。
“我知道你是韓歧,你偽裝的很差,亦或者你根本沒有想過要偽裝,”林遷南坐在床上道,“你為什麼要為了我去死啊?”
“你……都知道了?”邢武道。
“我只知道你是韓歧,我見過你的畫像,”林遷南摸了摸他臉上做工精細的□□,“你的面具雖做工精良,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出破綻的,再說你昏迷過那麼多次,聰明如我,想不看出端倪都難。”
“你都知道了?”對邢武來說這五個字的答案最重要。
“我知道什麼?”林遷南看起來什麼都不知道。
“五年前。”
“五年前我大病了一場,忘了很多事,我以往在豫國的時候就認識你嗎?”林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