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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我很陌生,可是我對你很熟悉。”裡德在一個很近的距離凝視著加爾文的臉,大概是因為氣質完全不同的緣故,他看上去竟然比其他人的都要年長許多。
“我擁有其他人的記憶,所以……加爾文,你是一個很好的朋友,很好的患者,也是我很好的飼主。”裡德繼續說道,他的嘴唇已經快要貼到加爾文的耳朵,“……餃子很好吃。”
加爾文的呼吸一滯。從紅鹿(當然,我們現在應該叫他裡德了)的角度看過去,加爾文臉上那副冰冷的面具出現了裂縫,就像是蚌殼張開口露出了內裡柔軟而飽含汁水的肉塊一樣,他這幅模樣讓紅鹿感到一種類似乾渴的感覺。
當然,他將那種火苗般舔舐著神經的慾望死死壓抑住了,他在加爾文的面前表現得很好。
加爾文什麼都沒有察覺到……也許。
加爾文正處於混亂之中,裡德的話語確實讓他的內心有所動搖。他與梅瑟的相處是愉快的,加爾文無法欺騙自己的心,但那不是一隻真正的狗狗,那是維吉利的人格。加爾文知道這有些不太對勁,甚至可以說是病態。他之所以能夠在梅瑟面前表現出輕鬆的一面,正是因為梅瑟是一條困居在人類身體裡的好狗,但現在裡德卻那樣笑嘻嘻地說出了本應只有加爾文和梅瑟知道的事情。
加爾文的臉色驟然變得陰沉,可是裡德在這個時候卻忽然往後退了一步。
他衝著加爾文擺了擺手。
“這是替梅瑟說的……你一定不知道它到底有多喜歡你。”
裡德聳了聳肩,在這一刻他顯示出了一縷未能掩飾太好的無奈情緒,這多多少少讓他看上去比之前真誠了許多。
“相信我,我其實也不是很想這麼清晰地一遍又一遍地重溫一條狗的記憶。”
加爾文沉默地把槍放下了,不過,他沒有把槍放在袋子裡而是貼身放在了自己的腰間。他始終沒有對裡德放下最後的戒心。裡德跟維吉利,還有其他人格不太一樣,加爾文不太能準確地用語言描述出那種微妙的感覺。與其說他是察覺到了裡德的不對勁才發現這傢伙不是維吉利,不如說是是他腦袋裡那根掌管直覺的神經正在抽痛。
嘿,這個叫做裡德的男人很危險——他的直覺這樣嘟囔著。
而且,跟維吉利的其他人格不一樣的是,裡德是一個相當強勢的男人,一個比其他所有人格都要更加富有男性魅力的男人。加爾文不會否認,在脫去了維吉利那副傻乎乎的小綿羊一樣的氣質後,屬於維吉利的這具身體在裡德的控制下展現出了驚人的男性魅力。他那種略顯輕浮的模樣在讓人感到不快的同時又讓人忍不住被其吸引。加爾文毫不懷疑,幾乎不會有女人能夠抵抗住裡德這種“危險的花花公子”的迷人攻勢。不過對於加爾文來說,裡德的這幅模樣只會讓他感到極度不適。加爾文冰冷的視線解剖刀一般剖析著裡德的身體,健壯,高挑,肌肉發達。
之前為了以防萬一加爾文讓裡德脫掉了襯衫好確定這個傢伙確實就是維吉利,而過了這麼久,裡德依然沒有把衣服穿回去的意思,在說話的時候,加爾文可以看到裡德緊繃面板下肌肉的顫動。
一種刻意的炫耀——加爾文很肯定裡德是故意的。
可以說,裡德大概是他最討厭相處的男性型別,天知道他是花了多大的自制力才不至於直接給裡德來上一拳。
“我不關心你知道多少關於我的事情,我覺得我現在應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