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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們在沙灘上慢跑時候遇見了它——”
維吉利有些匆忙地喊道。
他的演技稱得上是完美,唯一的意外情況恐怕來自於候診室裡的其他“病人”。
一隻貓,被鎖在一口堪稱宏偉的巨大貓箱裡,在加爾文與維吉利走進診所的瞬間發出了威懾性的嘶吼。
而在它的帶動下,位於候診室靠牆側的領養籠裡,那些待領養的大狗與小狗們也隔著玻璃門朝著兩人狂吠起來。一時之間,這座原本顯得高階而冰冷的寵物醫院顯得格外混亂與嘈雜。
一名護士慌慌張張地從辦公桌後面站起來,朝著加爾文和維吉利跑去。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臉上滿是驚慌,幾乎難以分清她詢問地究竟是維吉利手中的傷狗又或者是這種混亂的狀況。
“我不知道,我們只是發現了這隻狗嚴重受傷了,我們還以為它已經過死了但是看到我們來了以後它卻一直在尖叫——抱歉這些狗是被嚇到了嗎?我們該這麼做……”
負責與護士打交道的是維吉利。
他的聲音裡溢滿了關切和慌亂,是那種遇到突發狀況時候遊客的腔調。
至於加爾文站在他的身側後面一點的地方,一頂鴨舌帽配合著太陽眼鏡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他的臉上擦著深棕色的油膏,看上去就像是海濱最常見的那種滑板愛好者。
“哦,可憐的小東西。"
那名年輕的護士在看到維吉利懷中那滿是鮮血的大狗時嚇了一跳,加爾文懷疑她一直到這個時候都沒有搞清楚狀況。好吧,也許他也應該諒解一下對方?坐落在這種區位的豪華動物醫院裡慣常的病人通常是消化不良的小型犬又或者是飽受尿路感染之苦的純血統貓,這樣一隻血淋淋哀嚎不已的大狗原本就足夠讓那名護士不知所措了,更何況現在這裡還處於所有動物都在拼命嚎叫的可怕狀態。
“我覺得它快死了,它的傷口很大而且一直在流血,這裡有醫生值班嗎?天啊,快點救救這個小傢伙。”
維吉利在最恰當地時候發出了最恰當的哀求,就連他臉上的混亂都是那般完美無缺。
流浪狗的血染紅了寵物醫院漂亮的水磨石地板,加爾文飛快地環視了周圍一圈。現在正值暑季,來候診的動物主人們卻並不太多。
一名看似矽谷精英的男人抱著巨大的貓箱,裡頭的貓正是那隻引起了動物連鎖嚎叫的“領導者”,那是一隻身形巨大到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小獅子的長毛黑貓,一雙冰冷的橙黃色眼睛正隔著籠子死死地盯著加爾文的方向。它的耳朵徹底的背到了腦後,那種如同哈雷摩托啟動一般的低吼連綿不斷。
它的主人顯得相當不安,他不斷在兩人與自己家貓之間調轉著視線。
“嘿,甜心,沒事的,沒事的……”
他一邊嘀咕著一邊轉過身,將自己的身體擋在貓與加爾文之間。
另外一名穿著限量版短裙的女孩皺了皺眉頭,抱著自己懷中的垂耳兔往遠處坐了坐。感謝上帝,那隻垂耳兔自始至終沒有吭聲,但它也依然顯得焦躁不安。
除此之外便是一名穿著霜青色套裝的老婦人,她有些關切地望著維吉利和加爾文的方向。
“你應該叫米拉醫生過來看看——”
老婦人儼然是這所醫院的常客,她拍了拍蹲坐在自己膝蓋旁邊的白色大狗,衝著護士嚷嚷道,那隻狗已經是醫院裡最鎮定的一隻了,但它的視線也一直牢牢鎖定在維吉利的身上,鼻子皺了起來,露出了一看便知道經過精心護理的利齒。
“我,我會的,我現在就去。”
那名護士連忙朝著辦公室跑去。
不多時,老婦人口中的米拉醫生匆匆忙忙地出現在加爾文和維吉利的面前。
“哦,我的天啊,這究竟……” 她先是瞪著候診廳裡的混亂髮出了一聲驚呼,然後才注意到維吉利和加爾文,“究竟是誰竟然對這麼一隻無辜的動物下手。”
米拉醫生年約四十左右,臉上的妝容精緻得不太像是獸醫,她揭開了覆蓋在流浪狗上方的毯子後,眉頭皺得緊緊的。
“該死的這小可憐確實傷的很重——先帶它到手術室去,我想它也許嚇到這裡的其他病人了。”
米拉醫生說道。
也許是因為那名老婦人的緣故,又或者是因為那震耳欲聾的狗吠,總之在一小段慌亂後,維吉利懷中那條“也許是被喝醉酒的年輕人取樂割傷”的流浪狗得到了優先治療。
光從這一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