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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紅鹿”的情況本身就與其他普通的死囚犯不同——沒錯,跟“紅鹿”比起來,那些可怕的國家級重刑犯驟然間被對比成了“普通的”囚犯而已。
卡爾頓幾乎在監獄裡呆了一輩子(這令人感到諷刺,不過事實上作為監獄長他在監獄裡的時間確實比絕大多數囚犯長得多),卻從未見過“紅鹿”這樣的人。
他讓卡爾頓感到害怕——卡爾頓仇恨承認這一點,可是內心卻是清楚的,他沒有辦法否認自己對“紅鹿”的恐懼。那並不是可以用理智來控制的情緒。
實際上,在與“紅鹿”見面的短暫時間裡,那名連環殺手錶現得甚至可以說得上彬彬有禮。而從資料上來說,“紅鹿”殺人的手段並不是最殘忍的,數量也不是最多的,可是,他卻是最“邪惡”的——不不不,他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他本身就是“邪惡”的一部分。
能夠在松鴉灣這種鬼地方呆這麼久的人,第六感覺總是很靈敏的,卡爾頓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幾乎是在對上“紅鹿”的第一眼,卡爾頓變從那個男人的瞳孔裡看到了純粹的黑暗。
——就像是在與深淵對視。
直到現在,卡爾頓依然可以清晰地回憶起在那一刻的感覺,像是有無數條蛇慢慢從袖口和頸部蠕動而過,呼吸都會開始變得困難,他必須咬緊口頰內部的肌肉才不至於發抖。
至少在表面上,卡爾頓維持了冷靜。
“紅鹿”卻朝著他微妙地笑了起來。
“別害怕,這只是門上的灰塵而已。”
他說。
作者有話要說:el代指的是神……
為了防止有人迷惑說明一下這個倒黴娃就是我們的小受加爾文。
嗯,這個時候還是一個小男孩。
卡爾頓的瞳孔縮成了小小的一個點。
他瞪著“紅鹿”,表情就像是看到了鬼。
“你說的‘門’……是指的你說的那些‘門’?”
他聽到自己喉嚨裡冒出了刺耳的,好像聲帶被拉長一樣的聲音。
這是一句古怪的問話,可是卡爾頓相信“紅鹿”聽懂了——包括辦公室裡那些神經緊繃的押解警官們也應該聽懂了,他們的表情幾乎是在話音落下的同時變得古怪了起來。
卡爾丹知道他們也聽說過“紅鹿”在被捕後那些古怪的言論——那些“門”。
事實上在最開始的時候沒有人覺得“紅鹿”會被送入監獄,他看上去更加適合進入精神病院,因為他說的所有的話都是那樣的……那樣的難以理解而詭異。
他非常堅持自己必須用那樣的方式虐殺掉他的受害者們——只因為那些人是已經開過“門”的人。
開過“門”的人?
“紅鹿”並沒有過多地解釋什麼是“門”,哪怕在嚴厲的質詢之後,他也只是有些疲倦地聳肩。
“一定要解釋的話,你們可以用‘地獄之門’來理解它們……”在真正提到“門”之後,“紅鹿”的態度顯得莊重了一些,他偏過頭,沉思了片刻之後又補充道,“……不過讓我提醒你們一下,那些‘門’的後面,是比所謂的地獄要更加……不可涉及的地方……”
他用的形容詞十分特別,“不可涉及”——口供上提審官的批註顯示在提到這個詞的時候“紅鹿”的情緒終於有了些許變化,這名年輕的連環殺人犯下意識地避免用具體的詞語描述那個地方。
在最初的口供過程中,“紅鹿”的態度坦然,面色平靜。他是一個有著近乎完美家事的年輕人,智商極高,受過高等教育,相貌英俊。如果他不是一個連環殺手的話,他還是那種讓人感到羨慕的上帝寵兒。讓人很難想象他竟然會因為這樣的妄想而殺害了那樣多的人,
當他說著那些無稽之談的時候,他顯示出了一種經過金錢浸染後透露出來的耐心和教養,他看著臉色古怪的提審官,眼底透露出一絲淡淡的憐憫和疲倦。
“開了門的人……他們會給這個世界帶來麻煩。”
最後,“紅鹿”這樣語焉不詳地說道。
如果事情只是這樣,那麼“紅鹿”就只是一個企圖依靠胡言亂語矇蔽陪審團和法官,希望憑藉精神的障礙逃避法律懲罰的普通連環殺手而已——而同樣的人在松鴉灣裡大概有足足一打。
可是接下來對“紅鹿”受害人的深度調查卻讓整個事態朝著不可控制的方向滑去。
最開始,是警方意外地在受害人吉米·道格拉斯,一名夜間百貨公司保安的後院裡發現了一間異常隱蔽的地下室,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