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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爾文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他沒有去管水槽裡的玻璃碎渣,而是給自己點了一隻煙,接著他神情陰鬱地靠到了窗邊,透過玻璃窗向公寓前面那骯髒的前坪望去:在那裡,禁止入內的黃色警告牌已經被撤去,白色粉筆在地上畫出來的痕跡也已經變得很淡,在水泥地面上有一塊比其他地方顏色稍深一些的區域。加爾文認出來那是喬吉屍體放置的地方,那些鮮血已經深深地滲透了廉價的水泥,估計要過一段時間痕跡才會消失。在靠近花壇的地方,擺著一束有氣無力已經逐漸枯萎的白色花束。那是喬吉的母親在幾天前哭泣著留在這的——在那之後,那個女人就再沒有出現過了,她在西邊的酒吧裡還有固定的活兒,熟客們聽著這個悲傷的女人身上發生的悲慘故事,偶爾也會醉醺醺地在她的胸口多放一筆錢。
加爾文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然後將煙吐出來,辛辣的煙氣沿著他的氣管向上湧,帶來一種燒灼的疼痛。
他沒有辦法忘記喬吉,也沒有辦法忘記那令人作嘔的人體蛋糕前寫著“我愛你”的卡片。
儘管並沒有證據,而艾扎克也一直在他耳邊絮叨這一切都跟他無關,可是加爾文卻可以清楚地聽到自己的直覺正在發出警告。喬吉的死,毫無疑問地與他有著和什麼隱秘的關聯。畢竟這個世界上恐怕再也沒有人能夠比加爾文更加清楚那些黑暗而狂熱的慾望怎麼回事,而也正是因為這樣,加爾文絕不會錯認喬吉屍體上那種令人作嘔的氣息。
加爾文感到一陣噁心。
不祥的預感就像那些盤旋在喬吉屍體上的蒼蠅一樣盤旋在加爾文的心裡。
有什麼事情快要發生了……加爾文覺得,而那顯而易見不會是什麼好事。
喬吉的死更像是一個告示,一個開端。
而如果那個變態殺手的最終目標最終是他的話……
從加爾文的手指上傳來一陣刺痛,他打了一個激靈,驟然回過神,這才發現手中的香菸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燃到了盡頭。
加爾文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他從窗邊站起身來,將燃盡的香菸按在了水槽旁邊。
“砰砰砰——”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公寓大門被拍響了。
加爾文必須得承認,他被嚇了一跳:因為那拍門聲是那樣的激烈和瘋狂。那扇質量並不好的公寓大門在拍打中簌簌地往下掉著灰塵,就好像門後面那一位拍門者身後正有一頭髮狂的黑熊正在追殺他一樣。
“操——”
加爾文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髒話,他已經可以預想到這可怕的噪聲會讓樓下那位神經有些過於敏感的老太婆是多麼的不滿了。
他快步的衝向了房門,將眼睛抵在貓眼上往外望去。
在圓形的狹窄視野中,加爾文只能看見一個披著黑色袍子的人正低著頭佇立在他的門口。那塊黑色的布料完全遮掩住了來人的身形和麵孔,但是卻並沒有辦法遮掩住那個人身上劇烈的顫抖。
“是誰?!”
加爾文的眉頭皺得很緊,他朝著門外警惕怒吼道。
然而他得到的回應卻是更加激烈的拍門聲,門板在抖動,加爾文幾乎都可以聽見門軸上傳來的不堪重負的吱吱聲。
隱約中,還能聽到從另一邊傳來的沉重的喘息——那個人依然在瘋狂地拍門。
加爾文的鄰居們在這個時候都表現得格外安靜,沒有一個人嘗試著伸出頭來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走廊裡一片寂靜——也就愈發得顯得那個黑袍者拍門的聲音是多麼的震耳欲聾。
加爾文的眼眸一點一點加深,他偏著頭伸出手,熟練地從鞋櫃和牆面的縫隙中摸出了一把槍。
“最後問你一遍!是誰在外面?”
加爾文面無表情地衝著外面說道,這一次,他的聲音聽起來甚至是非常平靜的。
然而他手中的槍已經默默地抵在了門上。
而就在他話音落下的一瞬間,拍門聲戛然而止。
沉重的呼吸聲從門的縫隙中傳到了加爾文的耳中。
“……是……是……”
是非常細小,而沙啞的聲音,從黑袍下細弱地發出來。
“……是……我。”
加爾文甚至都沒有辦法將那支離破碎的單詞拼成一句完整的話,但是這並不妨礙他辨認出那聲音的主人。
加爾文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比利?!”
他握緊了手中的槍,一把扯開了房門。
幾乎是在大門開啟的同時,比利像是裝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