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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只是人類內心軟弱的一種折射——讓人恐懼的並不是噩夢本身而是現實”
加爾文機械地重複著這句話,一遍,又一遍。
漸漸的他的耳邊彷彿響起了霍爾頓醫生沙啞的聲音……他盯著自己的手指,顫抖漸漸的停止了。
現在,他感覺好多了。
“我什麼都不怕。”
加爾文嘀咕了一句,像是說給空氣中已經不存在的某種東西聽,又像是單純地在對自己說話。
等到他走出浴室,艾扎克看上去也醒了過來。
他將一瓶冰啤酒扔到艾扎克的懷裡。
“你的老毛病又開始了?’
他問。
加爾文衝著他聳了聳肩膀:“只是容易做噩夢而已——不用問了,就跟以往一樣,什麼都想不起來。我不知道我到底夢到了什麼。”
“哦他們一般會說這是因為心理創傷太深。”艾扎克故作嚴肅地伸出一根手指朝著加爾文點了點,“不過要我說——這只是在放狗屁。你只是太久沒跟女人睡了——”
加爾文在過去總是會在夜裡陷入驚厥之中,最嚴重的時候他會發出非人的,近乎癲狂的哭叫,有什麼東西驚嚇到了他並且讓他完全失控——然而無論嘗試多少次,加爾文永遠沒法真正地明白那讓他感到異常恐懼的東西是什麼。
他從來都沒有記起自己的噩夢過。
在加爾文成年後,噩夢發作的次數已經很少了——然而在霍爾頓醫生去死後,它再一次地開始。這不是一個好的徵兆。
加爾文回了艾扎克一根中指,然後將啤酒重重地扔了回去。
艾扎克手忙腳亂地抓住啤酒瓶,然後開啟了它。
“你真應該管管的你自己的脾氣,”他笑嘻嘻地嘀咕道,往自己的嘴裡灌了一口啤酒。
“我可不認為清晨就開始喝酒的‘警探’有資格指導別人的生活——”
加爾文冷冷地回擊道。
艾扎克從他攤開了手,嬉皮笑臉地接話道:“嚴格的說起來我下個星期才上班呢寶貝……”
……
“啊啊啊啊啊啊——”
就像是為了應和艾扎克的話語,一陣異常尖銳的慘叫刺破了空氣。
這所公寓從來都不是隔音很好的居所,所以那尖叫簡直就像是在加爾文和艾扎克耳邊響起來的——沒有任何人能忽視掉那尖叫中飽含的恐懼。
艾扎克臉色一變,他直接衝到了視窗,朝著尖叫發出的地方望去。
在加爾文公寓樓下,一個女人正對著一團紅色的東西持續不斷的慘叫著,她的腳邊散落著pu皮的廉價皮包,午餐袋裡的三明治已經掉在了地。
艾扎克在視線落到那團紅色不明物上的瞬間,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他朝著樓下衝去——還沒有走出公寓的大門,一陣強烈的金屬腥甜氣息洶湧地砸到了他的鼻腔裡。
他臉色鐵青地撥開了嚇到快要失去神智的那名女士朝前走去,託這位女高音的福,陸陸續續已經有路人靠了過來……
“嘔……”
在看到公寓大門臺階下的那團物體之後,他們幾乎都猛地轉過了身開始乾嘔。
那是一具屍體。
當然,並不是普通的屍體。那具屍體赤裸裸地躺在骯髒的地面上,頭,手臂,還有大腿都完全不見了,只留下了一團軀幹,那軀幹的腹部袒露著,數十根蒼白的,乾淨修長手指,直直地插在那血肉模糊的腹部表面,就像是生日蠟燭插在了草莓奶油蛋糕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