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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維吉利。】
維吉利打手勢說道。
【我的名字是希斯圖]
【我並沒有惡意。】
【我只是來侍奉你的,我的天使殿下】
十分鐘前——
在加爾文停下腳步的瞬間,躲藏在防盜門後面的維吉利已經意識到了加爾文察覺到他的事實。
他發出了一聲暴躁的嘆息。
【我覺得加爾文已經感覺到我們了——】
他在意識中哀傷的尖叫著。
【那麼在他真正確定我們之前,快點離開之類。】
“芙格”冷冷地回答道。
【離開?開什麼玩笑,我才——】
維吉利還沒有把抗議說出口,一個巨大的,冰冷的靈魂驟然朝著他擠過來。
那是一個帶著金屬氣息的靈魂。
維吉利只來得及尖叫。
【該死,是那個瘋子——芙格,芙格!是希斯圖——該死的,他把我擠出來了——天啊……】
在被意識徹底吞沒之前,維吉利只來得及發出這麼幾聲警告。
可是沒有人回答他。
沒有人。
維吉利有一雙保養得很好的雙手。
他的手掌柔軟而潔白,發育良好的骨骼被很好的包裹在富有彈性的肌肉和光滑的面板之中,他的手指比正常人要更長一些,手指甲被精心修剪成圓弧的線條,沒有死皮,沒有醜陋的硬繭,這是一雙有錢人的手——與加爾文的截然不同。
加爾文狐疑而尖銳地瞪視著面前這個行為怪異的男人,他嘗試著找尋對方胡亂比劃的蛛絲馬跡,但是卻失敗了。“維吉利”的手語看上去非常流利,是那種熟練的,有章法的手語,就算是真正的聾啞人都不太可能比他做得更好了。事實上,如果加爾文在酒吧裡遇到過那個天真如同小兔子一樣的傻瓜公子哥兒,他幾乎都要相信“維吉利”是一個真正的啞巴了。
然而現在的問題是,加爾文確實不知道“維吉利”在說什麼。
他維持著冰冷的視線,並沒有讓自己在“維吉利”的面前流露出茫然的神色。他的沉默讓“維吉利”的鼻尖沁出了細細的汗珠,那雙薄荷色的眼睛裡沒有任何掩飾地透露出了巨大的惶恐和焦急。
“嗬……嗬嗬……”
他微微張開嘴,喉嚨裡艱難地擠出了一連串古怪的聲音。
“你的嗓子出了什麼問題?”
加爾文忽然開口問道,他的肩膀稍微放鬆了一些——意味著他正在逐漸減弱對“維吉利”的警惕(至少看起來是這樣的)。
“維吉利”的眼睛亮了一瞬間,他興奮地開始比劃起了手語企圖解釋,但是在他抬起手的一瞬間,剛才還顯得稍微放鬆了一些的加爾文一把按住了他的中指。
“咔嚓。”
如果有人離得足夠近的話,他甚至可以聽到那一聲細小的脆響。
那是指骨被掰斷的聲音。
儘管不是致命的傷,但是加爾文知道指骨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被硬生生掰斷會是一種多麼巨大的痛苦,那種痛苦足以撕破所有的偽裝,無論“維吉利”為了偽裝成啞巴做了多大的努力(不關怎麼說他現在看上去可真像是另外一個截然不同的人),在這樣的突然襲擊下依然會不由自主地痛撥出聲。
這是一個有些太過於簡單粗暴的方法,不過好用就可以了。加爾文仔細地觀察著痛苦中的“維吉利”,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維吉利”並沒有在這樣的痛苦中尖叫出來——相反,他就像是真正的啞巴一樣,只是發出了好幾聲包含痛苦的“嗬嗬”聲。
然而他的痛苦是真實的——加爾文看到“維吉利”瞬間變得蒼白的臉和嘴唇,年輕人痛得臉身體都蜷縮了起來,肩膀在發著抖。
“嗬……”
他的聲音聽起來簡直就像是在嗚咽。
“維吉利”用另外一隻手抓住了被加爾文掰斷的那隻手指,然後按在自己的腹部,他現在看起來就像是某種天真無邪的柔弱的動物,正在企圖用身體藏住傷口。
加爾文皺緊了眉頭。
“維吉利”看上去簡直無懈可擊。
加爾文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是否真的正確:在他面前的這個人真的是維吉利嗎?雖然有著同樣的頭髮和眼睛還有容貌,可是他跟酒吧那個公子哥的神態和氣質卻是如此的不一樣,更何況,這個“維吉利”還是一名啞巴——至少他表現出來的是。
從樓梯的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