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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呢。”
酒保不耐煩都說道。
維吉利皺起了眉頭:“所以說……加爾文不在嗎?”
“嘖——”
酒保發出嗤笑。
“他不在。”酒保的聲音又冷又硬,“小子,我知道你想泡他——不過今天可不是好時候——你這種傢伙不應該來這裡。”
維吉利的眼睛顏色有了細微的變化。
他舔了舔嘴唇,然後他直接靠在了吧檯上,拉開了椅子坐了下來。
這個動作對於他現在扮演的角色來說有些太過於魯莽或者說大膽了一些,不過……
“哦?看樣子今天有什麼事情不太好?”
他盯著酒保的模樣,然後輕聲地說道。
那是一種奇怪的,緩慢的語調,就像是夢遊的人發出來的呻吟一般,不過更加奇怪的是,酒保卻像是壓根沒有注意到維吉利語調的變化。
他擦拭杯子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停滯,但是很快,他又重新開始了手指的運動,只是他的目光看上去似乎有些空洞——他的瞳孔放大了,如同被麻醉的病人,舌頭因為發木,說出來的話語也有一些含糊不清:“是的,今天不太好,我們都很難過……”
渾濁的眼淚從酒保的眼睛裡湧了出來。
“有人死了——可憐的小喬吉,天啊,奧斯頓老頭子可該多絕望啊。我們看著那孩子從一丁點兒大長到現在,雖然他不聰明,可是我們都知道他是個好崽子。不聰明也沒有關係,比利總會照顧他的,誰都知道喬吉之後也會成為一個奧斯頓——誰會傷害這麼個孩子呢?!喬吉不會傷害到任何人……”
維吉利,或者更加確切的說——“芙格”的眉頭皺了起來。
一半是因為他發動能力時大腦和肌肉因為強烈的負擔而產生的生理上的痛苦,那是一種劇烈的疼痛(一隻狗在他的腦海深處叫喚著)而另一方面則是這個訊息本身。
“發生了什麼?加爾文跟這件事情有關?”
酒保茫然地瞪著“芙格”許久,才慢吞吞地向“芙格”重複了一遍今天早上發生的那一起悲劇他接著說道:“……加爾文很傷心,他非常傷心所以今天請假沒有來上班了。”
“傷心?”
“芙格”的嘴唇抿成了一條僵硬的直線。
酒保空洞地回視著他,身體搖晃了一下,這種狀態下的他並沒有辦法理解“芙格”含糊的指示。“芙格”很快就回過了神,他向前探過身,比之前更加專注地看著酒保。
“為什麼加爾文會傷心?”
他的聲音裡滲透出一股古怪的冰冷氣息。
“因為加爾文是個心軟的好人。”
這個呆滯的回答儼然並沒有讓“芙格”感到滿意,但是他不得不終止了自己的問話。
那隻狗快要出來了,而維吉利在他的意識下方尖叫。
“芙格”的肩膀耷拉了下來,他的手平放在吧檯的桌面上,手指在廉價的合成木板上有規律地敲擊了三下。
酒保的猛地往前栽了一下,就像是一個睏倦的人在打瞌睡時猛然從疲憊的狀態中驚醒那樣。他打了一個激靈,然後驟然回過了神。
他現在看上去清醒多了。
“你的問話聽起來就像是你想泡我,小白臉。”
他看著“芙格”,異常冷淡地說,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話語的重複。
薄荷色眼睛的年輕公子哥近乎純潔地看著他,平靜地像是根本沒有察覺到酒保的惡意。
“請給我一杯蘇打水好嗎?”
他溫和地向酒保請求道。
酒保楞了一下,在他自己意識到之前,他的身體已經聽從了面前這個柔弱且可口的公子哥的要求,將那杯蘇打水給了對方。
隨後他驚疑不定地看著“芙格”坐在那裡,小口小口地啜吸著放著青色檸檬和冰塊的冰冷液體。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酒保想,他覺得這位小點心先生的臉色看上去似乎格外的差勁。
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酒保並沒有看錯。
紅鹿身體裡的靈魂們都不好受,實際上,在酒保覺得“芙格”正在平靜喝水的這個時候,他的身體裡已經陷入了一場風暴。
【是誰幹的?!是誰幹的——紅鹿已經徹底清醒過來了嗎?天啊,我可真受不了這個——】
維吉利重複嘶嘶叫嚷著。
【汪汪……嗷嗚……】
梅瑟在嗚咽。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