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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需要時間。
加爾文摸了摸口袋裡的手機,心跳有些加快。
按照約定的話,還有幾分鐘艾扎克就會趕到這裡來。加爾文希望能夠在艾扎克進房之前阻止對方……
又或者,艾扎克這個時候已經在屋內了。
光是想到後面的可能性,加爾文便感到一陣緊張過度而引起的暈眩。
加爾文強迫自己做了一個深呼吸。
不,艾扎克這個時候應該還沒有到,他是那種習慣在門外等著的型別,加爾文在進門之前已經確認過很多次,艾扎克並未給他留下訊息。
加爾文的手指在這種想法中緩慢地恢復了溫度。
黑暗中有人在窸窸窣窣的動作,他顯然是一個好手,如果不是加爾文凝神屏息,幾乎察覺不到對方的移動。
身邊屍體的血腥味混合著冰冷的空氣湧入了加爾文的肺部,在黑暗中待久之後,房間看起來似乎沒有之前那麼暗了。在意識到問題有多嚴峻之後,加爾文卻比之前鎮定了一些。
他稍微抬起了一點兒身體,他伸手摸向了屍體的腰部,果然在那個倒黴鬼的腰帶上摸到了槍。
加爾文的手指稍稍在那冰冷的鐵塊上停留了一下,隨後他迅速地沿著對方的腰線往下摸去。
如果是有人想要傷害紅鬍子的話,來人絕對不止一個人,這就意味著如果使用槍支的話,一旦開火他極有可能瞬間引來數量更多的敵人。
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下,真正有用的反而會是最為傳統的冷兵器。沒有用多久,加爾文就在屍體的軍靴內側藏找到了一把戰術匕首。他毫不猶豫地就將它抽了出來,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手裡。
加爾文無聲地吐了一口氣。你看,入侵者總是不吝於攜帶足夠多的武器,並且他們的武器總是會放在自己最觸手可及的地方。那把冰冷而鋒利的匕首幾乎是讓加爾文瞬間就放下了心來,而且他也隱隱有些羞愧為什麼自己之前會在慌亂中完全沒想到這點。
這不專業——
他在腦子裡模擬出霍爾頓醫生的聲音,他眨了眨眼睛,然後在黑暗中放鬆了自己的肌肉。加爾文慢慢地,慢慢地順著牆角滑了出去,像是一隻幽靈,或者說一隻警惕性很高的貓科動物。
他的赤腳踩在地毯上沒有發出一絲聲音,緩慢的移動讓他可以更好地透過移動判斷空氣的流動。
地毯上那些花紋標記似乎變得比之前更加顯眼了一些,加爾文知道這是因為自己更加適應了黑暗。他緩慢而沒有任何猶豫地朝著後門的方向走去,並不希望自己跟那些入侵者產生衝突。
就讓紅鬍子好好地對付他們好了……
一直到踢到另外一具屍體之前,加爾文都是這樣想的。
不,正確地說,當加爾文碰到他的那一瞬間,對方還不是屍體。
那是一隻溼漉漉的,滑溜溜的手。
在加爾文即將穿過走廊離開這棟房子的時候,從黑暗中伸了出來。
熱乎乎的肉塊虛弱地圈了加爾文的腳踝,在驟然綻放開的濃烈血腥味中,加爾文聽到了一聲模糊的咕噥。
“&……¥…………”
沒有任何猶豫,加爾文直接用另外一隻腳踩住了那個肉塊,他的身體如同弓一般繃起,匕首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兇狠地劃去。
他感到自己刺入了一些東西——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匕首插入那團玩意時的手感不太對勁。從理論上來說,加爾文應該會能感受到大量鮮血砰然湧,就像是不小心扎到了澆花園時的橡皮水管。如果沒有,那麼就意味著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弄破他的對手,那隻兩腳猴子的大動脈,他很有可能只是傷到了對方無關緊要的地方,加爾文記得那群目光陰沉的老師是如何教導他的——“如果是那樣,你得用你最快的速度再給他一刀,親愛的,你的把他‘弄壞’”。
是的,是“弄壞”,而不是什麼“弄死”“消除行動力”之類的詞,後者始終會將對抗者視為一個活生生的人類,而前者是適用於器物。
一直到很久以後的今天這個單詞一直漂浮在加爾文的腦海裡。
加爾文反手又給了黑暗中的那個傢伙一匕首。
他依然沒有感到動脈破裂的聲音,不過就在他這麼想的瞬間,對方卻已經完全失去了所有的動作,他沉重地倒在了地上,發出“啪嘰”一聲溼潤的聲響。
就好像有人不小心打翻了母親放在流理臺上的溼麵糰。
加爾文的呼吸驟然一滯,那個人倒下的聲音在寂靜而黑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