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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可有些尷尬了……
加爾文想道,雖然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該尷尬些什麼。
但緊接著他的注意力便從少女般的心思上轉移開了,因為他忽然聞到了一股濃濃的焦味。
“我的老天——”
加爾文回過頭,只見芙格依舊保持著面無表情鎮定自若的姿勢站在爐子前,但是他面前的平底鍋已經開始燃燒了起來。
加爾文眼疾手快地在煙霧報警器尖叫前用鍋蓋和溼毛巾控制住了火勢,但那些被精心切割後的培根與雞蛋卻已經無法避開化身為焦炭的命運。
“抱歉。”
芙格看著那些只能稱之為“殘骸”的東西后,冷靜地對加爾文說道。
“我想,作為英國人,在廚藝上我確實還需要一些練習——”
“我來!”
加爾文護在了爐子前。
他與芙格又進行了一瞬間的目光對視。
“你想吃什麼?”加爾文開口問道。
“……”
半個小時後,芙格與加爾文坐在了餐桌前享用他們的早餐。
跟維吉利比起來他們的早餐稍顯簡陋,但用餐時芙格卻依舊錶現出了貴族一般的餐桌禮儀。
加爾文給自己倒上了這個早上的第三杯咖啡,那滾燙的液體湧入喉間的暢快讓他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淡淡的低呼。緊接著,他注意到芙格正在看著他。
“怎麼了?”
加爾文忍不住問道。
“你看上去狀態很好。”
芙格說。
加爾文衝著他舉了舉手中的咖啡杯:“這需要感謝咖啡豆……還有一晚上的好夢。”他頓了一下然後接著開口道,“昨天晚上我睡得很好,而且我猜我做了一個挺好的夢。”
“夢?”
“唔,很久都沒有過的好夢……”
芙格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地敲打了一下。
儘管表面上他依然顯得鎮定自若,但他的精神卻已經開始緊繃起來。加爾文或許真的以為那是一場夢境,但是芙格卻知道,那並非是夢。
“也許我應該說‘恭喜’。”
他對加爾文說道,聲音多少有些生硬。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加爾文彷彿已經習慣了芙格的這種說話方式。
“哦,因為難得的一次美好睡眠便得到了一聲‘恭喜’,這聽起來可真是有些可悲。”
加爾文聳了聳肩膀,他隨後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
“天啊——睡眠這他媽重要,我覺得我現在全身都很輕鬆。”
說起來確實有些奇怪,無論加爾文怎麼回想,他始終想不起那個夢境裡的任何細節,但那種輕鬆而愉快的餘韻卻依然沉積在他的身體裡,讓他光是想起那個夢時便忍不住心生舒暢。
“包括你的背部?”
芙格試探性地問道。
加爾文一愣,彷彿這一刻他才想起來自己已經被自己身上那對蠢蠢欲動的翅膀折磨很久了。但是現在……那種異常沉重和炙熱又疼痛的感覺完全消失了。
“讓我看看。”
芙格走了過來,他示意加爾文脫下衣服。
加爾文沒有任何心靈障礙地照做了,而芙格站在他的背後,看著他背上的兩道長長的痕跡沉默不語。
跟紅鹿昨日所見相比起來,加爾文背上的那兩道凹痕的情況更加明顯的好轉了。加爾文的面板沒有任何紅腫的跡象,縫隙下方的薄膜轉為了很淡的粉色,它們顯得平滑而乾燥,薄膜下方微微發白的器官也變得更加清晰了一些。
那兩道凹痕看上去是那樣完美,它們那樣自然地鑲嵌在加爾文的背上,就好像人類本來就應該在自己肩胛骨的部位多上這兩道狹長而傾斜的縫隙。
“怎麼了?”
芙格那一瞬間的沉默讓加爾文有些不安,他回過頭來奇怪地看了芙格一眼。
“沒事,你的傷勢有很明顯的好轉,只不過……”
芙格情不自禁地伸出手,他輕輕地碰了碰加爾文背上的凹痕。
“唔——”
加爾文低低地悶哼了一聲,整個人倏然顫抖起來,然後朝著前方倒去,就好像他全身的力氣都被人完全抽走了一般……
就跟昨夜一樣,加爾文的背部對於外界的碰觸非常敏感。
超出常規的敏感。
芙格穩穩的扶住了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的加爾文。
“抱歉。”
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