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併攏雙腿。哪怕這姿勢讓他看上去好像飽受驚嚇又有點兒笨拙也沒辦法。
是的,他最終還是剋制住了自己所有的想法和所有的慾望。
哪怕這給裡德帶來了巨大的身體負擔,但也正是這種酷刑一般的自我剋制,讓裡德的心底深處湧動起更深沉,更粘稠的甜美。
再等一會兒。
裡德對自己說。
他還需要再等一會兒,就像是等待乾癟的花蕾膨脹,等待青澀的果子成熟。在這麼想的時候,裡德感覺自己的心跳彷彿變得緩慢了一點,他的舌尖泛起一點微甜,是對未來某個場景的強烈期盼帶來的。
“我真的很討厭這個世界,老天……”
加爾文渾然不覺身邊之人心底湧動著的炙熱黑潮。
他的目光直愣愣地對著空蕩蕩的杯子。
他的翅膀因為他的情緒,緩慢地在他背後揮動,浴巾有好幾次差點滑落下去,而當加爾文粗魯地抓住浴巾的一角企圖將浴巾拉上肩頭時,翅膀與浴巾柔軟表面的摩擦卻讓他情不自禁地直打冷戰。
“我一定會把這該死的玩意切掉的——”
在意識到那對翅膀現在簡直比他身體另外一個部位還要更加敏感之後,加爾文爆發出一連串細小的咒罵。
“其實那對翅膀挺可愛的。”
裡德緊緊地咬住自己的口腔內壁,他的聲音因為過度剋制而變得有些古怪。
謝天謝地留,加爾文現在沒有心思注意到他。
但裡德還是控制不住想要去看加爾文的背部,這句話的每一個發音都出自他的內心。
加爾文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然後他用力捋了一把自己的頭髮。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眼睛又溼潤又明亮。
“我應該早點切除掉它的,我有預感,真的,早在我背上不痛的時候我其實就知道了,它該死的要長出來了,它壓根不會放過我。”
加爾文不斷地重複道,在這一刻,他確實有點兒醉了。
“但是,至少你現在的翅膀不會給你造成負擔……我的意思是,跟你小時候比起來,情況並不是那麼差勁。”
裡德放軟了聲音,他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企圖讓自己冷靜一點。
事實上他說的並沒有錯,與加爾文記憶中那對給他造成了莫大負擔的沉重翅膀比起來,他背上重新生長出來的翅膀要更加纖細也更加精巧一些。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對翅膀似乎是可以收起來的。當然,它們並不太可能完全地收入加爾文的體內,那未免也太過於奇幻了。真正起作用的是那兩道之前便出現在加爾文背部的凹痕。在加爾文翅膀完全展開時,它們會因為面板和肌肉的拉伸變得平滑,但在翅膀緊縮的時候,兩道凹痕之間的空隙從理論上來說,應該恰好能讓加爾文收起翅膀。
但為什麼只是“從理論上來說”,是因為加爾文異常抗拒面對自己的翅膀(他寧願用一塊浴巾將它們蓋起來,裝作自己看不見——),一直到現在這一刻,他都沒有允許讓裡德對那對翅膀進行更進一步的研究。
“我覺得你還是可以試試看,把你的羽翼收起來,我覺得那個部位之所以存在就是為了收起那對羽翼——看樣子你的身體這一次終於學會了該如何跟你的羽翼共處。”
裡德沒有放棄。
豪華套房冰吧裡剩下的那幾瓶烈酒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一瓶伏特加和兩瓶金酒,還有一瓶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