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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裡德舉起酒瓶朝著加爾文晃了晃。
看到酒瓶上的標籤後加爾文的眼皮跳了跳,好吧,作為一名已經失業的前·三流調酒師,他還是可以認出來,裡德手上那瓶酒注意買下整個紅鬍子的酒吧,包括酒吧前面的停車場。
也就是這一瞬間,加爾文忽然覺得自己面前的男人有了那麼一絲……陌生。
在與加爾文單獨待在某個地方時候,比如說那間填充著下三濫酒鬼的酒吧,那間破敗的公寓……還有維吉利的那間豪華卻滿是灰塵的房子,那間並沒有固定主人的海邊別墅……
站在加爾文面前的綠眼睛男人並沒有什麼太過於耀眼的地方。
簡單的來說,當他穿著可笑的圍裙在加爾文的廚房裡忙碌時,加爾文並不會覺得有什麼太突兀。但是,當他像是現在這樣,坦然自若地在一天便可以花掉許多人一年年薪的豪華套房裡為自己倒上一杯貴价的威士忌時……他身上的某種特質顯示了出來。
加爾文不知道該如何用自己貧乏的語言描述那種感覺(也許在上語法課時確實應該再認真一點),但他可以察覺到那種變化。一定要打比方的話,這具安放著維吉利,芙格,希斯圖還有梅瑟的軀體,現在就像是被人從舊玩具的彈珠盒裡取出來的鑽石,擦拭得乾乾淨淨,火彩璀璨,然後放上了女王的冠冕。
裡德變得更加英俊了。
哪怕他比加爾文認知中顯得更加傲慢而冷酷,但他身上的魅力卻在加深。
加爾文忽然意識到——也許這才是真正的裡德。
這個男人天生便適合這樣的場合,他是一個由金錢和權利浸染而生的人。
“你到底是誰?”
加爾文忽然開口道。
裡德的動作飛快的一僵,他端著酒杯回過頭來,有些驚訝的看著加爾文。
“怎麼了?為什麼忽然這麼問?”
加爾文呆呆地看著裡德,幾秒鐘之後,他頹然的放鬆了身體,任由身下的沙發緩慢地將他包裹住。
“我真討厭承認這個,但是這間套房確實很棒,”加爾文懷疑自己現在看上去就像是那種鄉下佬,“你這傢伙到底做了什麼竟然能訂到這種地方。”
他並沒有發現,自己的同伴肌肉正在衣料下方微微顫抖。
“應該感謝我那位討厭的老爹,是他強迫我去英國讀那所該死又噁心的私立學校的。當時的他宣稱只有在那種地方我才能找到恰當的玩伴……”裡德臉上露出了一絲譏諷,“然後他媽的他竟然說的很對。這間酒店最大股東的兒子是我的好友,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在這裡住到你不想住為止。”
“哦,拜託,不要。這種地方會讓我拉不出屎來。”
加爾文故作輕鬆地發出了刻薄的嘲諷。
他很清楚所謂的“住到不想住為止”只是寬慰之詞。無論是多麼豪華的套間都無法逃避他正在面對的現實:他,加爾文,一個在天使鎮製造了慘案的人,一個逃犯,當然,可能還有一個額外的身份,一個已經發病了的精神病患者。
“我是說真的,只要你想,你可以盡情享樂到升上天堂為止,我會為你辦到的。”
加爾文聽見裡德低語道。
他的語氣是在太正經了,反而加深了那種可笑的程度。
“哦,別這樣,要知道昨天晚上的那玩意可是差點兒把我拖到地獄去——”
而在這一句話之後,他和裡德同時安靜了下來。
那一小段沉默突兀地停留在兩人之間,像是剛磨好的廚師刀的刀尖那樣刺破了加爾文與裡德竭力營造出來的輕鬆氣氛。
噗——
你彷彿可以聽見氣泡被戳破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當然,也許也只有一瞬間,裡德嘆了一口氣,在這場無形而微妙的拉鋸戰裡他率先投降。
“我覺得待會你會需要這個。”
裡德端著杯子回到了加爾文的身邊。
然後他將其中一隻盛滿了威士忌的玻璃杯放在了加爾文的手邊。
加爾文盯著杯子裡的冰塊看了一會兒,他便有些驚奇地發現這種豪華酒店裡就連冰塊看上去都比他認知中的要更加透明——沒有一絲白色的痕跡,晶瑩剔透得像是手工玻璃。
裡德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唔,很遺憾,冰塊用的是模具製成的——我以為他們至少會準備手工鑿的冰塊才對。”
“對我來說都一樣。”
加爾文無所謂地嘟囔道,然後他抓起那隻杯子,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