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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腳步聲又響了一聲。
加爾文扭頭看了一眼二樓的方向,他的眉頭鎖得很緊。
是誰會忽然闖入這裡?他的大腦飛快地運轉著,身體微微有些出汗。
是降臨派?又或者是……那位尾隨他而來的變態連環殺手?
想到這裡,加爾文也再也顧不得別的。
他伸手在希斯圖的肩頭輕拍了一下,然後他詫異地發現衣服的布料之下,希斯圖的肌肉繃緊得就像是石頭。
一抹異樣飛快地滑過加爾文的心頭,但是危急的情況讓他沒有辦法深究。
【小心呆在這裡不要讓別人發現你。】
加爾文匆匆忙忙地囑咐道,接著他微微一躬身,壓低了中心,竟可能小心且無聲地潛向二樓。
“喀——”
還是那種輕而乾燥的腳步聲,距離近了以後能更加輕鬆地判斷出來人所在位置。
加爾文來到了二樓的樓梯口,他將自己的襯衫解開了一些,然後用耷拉下的袖口的布料纏住了餐刀的刀柄。
做完這些之後,他非常謹慎地偏過頭朝著判斷中對方的方向望過去。
與那種稍微有些古怪的輕柔腳步聲不太一樣的是,對方在潛入這棟別墅時似乎並沒有選擇更隱蔽的地點。
破裂的窗戶就在正對樓梯的走廊盡頭,玻璃已經碎了,一些三角形的玻璃殘片還留在窗框上,空氣中漂浮著海風特有的潮溼與腥味。
幽暗的走廊燈下,走廊兩邊的桌布呈現出深沉的赭色。
一個漆黑的影子就那樣站在走廊的正中間。因為背光的緣故,加爾文很難看清楚他的樣子。
但可以確定的是,對方很瘦也很黑,他的姿勢非常奇怪,肩膀高高地聳起,頭卻低低地壓在胸前。
“喀——”
就在加爾文看到他的時候,他直直地抬起腿,又往前走了一步。
有那麼一瞬間加爾文幾乎都要以為那只是一個喝醉了神志不清的醉鬼,在酒精的作用下糊里糊塗地闖入了陌生人的民宅。
因為他看上去實在是太奇怪了,他的動作是那樣的遲緩,完全不像是一名闖入者應有的模樣,而且他的重心看上去也相當不穩,哪怕是這樣慢吞吞地往前走路也是那樣左搖右晃的。
可就在這個時候,那陣風吹了過來。
潮溼的腥味倏然變得更加濃厚——加爾文猛然打了一個激靈,他反應了過來,那瀰漫在二樓的腥味並非是海的味道,而是血肉在最開始腐爛時的氣味。
加爾文的心跳一瞬間加快,一滴冷汗徐徐滑過他的髮際線,流下他的面頰。
不對……
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
在加爾文激烈的心跳中,那名不速之客終於慢吞吞地挪到了壁燈光暈的邊緣。
加爾文終於得以看清楚他的樣子。
但他寧願自己沒有。
那並非是他而死她……不,應該說,是它。
加爾文曾以為來人是穿著一件深褐色的緊身服,但現在他才發現那並非是緊身服,而是對方微微膨脹的面板本身。
它的臉非常腫,暗紫色的舌頭從它的口部擠出來,沉重地掛在下巴上。
眼珠是渾濁而黯淡的灰白色,也已經擠出了眼眶。
在它的胸口與肚子上,有一道明顯的y形狀切痕,深紅色,已經接近黑色的血痕從切痕上細密的縫合線中滲了出來,散發出了濃厚的腥臭的味道。
也不知道它究竟死去了多久,但毫無疑問它的身體已經開始僵直,這讓它的行走變得很是困難。
加爾文睜大了眼睛,他無法置信地看著走廊上的那具屍體。
那場面實在是太過於駭人,以至於他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又在不知不覺中陷入了精神失常。
也許他是真的瘋了,不然,他為什麼會眼睜睜看著那被具現化的噩夢朝著他咔嚓咔嚓抬起了頭。
“我……是……達林……我……錯……了……好痛……好痛……”
含糊的聲音,痛苦地從屍體腫脹口中艱難地擠出來。像是油漆一般粘稠的黑紅色液體屍體眼眶的縫隙中緩慢地滲透出來,順著那泛著奇怪褐色的面板緩緩地流下。
加爾文無法動彈地站在原地。
他開始有點慶幸自己用衣服纏住了餐刀,因為他的手心現在全是冷汗。
他的思緒陷入了完全的混亂之中,一半的靈魂被恐懼擊垮了,他想要尖叫,而另外一半的靈魂在不停地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