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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吉利輕描淡寫地問道。
“我覺得她有點眼熟。”
加爾文失神地喃喃說道。
“也許只是因為她長得很普通?我覺得她長得像是我的法語課老師——”一邊說著,維吉利一邊瀏覽著訊息的後半部分,“她被人分屍了,然後……哦,老天,你不會想知道後面的細節的。”
維吉利做出了厭惡的表情。
“我覺得可能是降臨派的內部鬥爭,我聽說那個教會現在因為發展太快內鬥也非常嚴重……”
“是嗎?”
加爾文懷疑地問道。
“我覺得你不需要想太多。我們不會在這裡呆很久的,在那些討人厭的傢伙到來之前我就帶你離開。”
任誰都看得出來,維吉利正在努力安慰加爾文。
加爾文勉強勾了勾嘴唇,就像是維吉利所期望的那樣,沒有過多地深究下去。
但就連加爾文自己也沒有想到,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他的腦海裡卻總是不自覺的浮現出那張憔悴而空洞的臉。
他總覺得自己彷彿在哪裡見過她。
他沒有告訴維吉利,在看到那張照片的瞬間,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許多破碎而模糊的片段——
女人空洞的眼瞳還有慘叫,從唇邊流出的唾液,倒在地上痙攣的身體……
“加爾文?”維吉利忽然開口道,“你還好嗎?你看上去臉色有點糟糕……”
加爾文倏然從那種恍惚的狀況中回過了神:“我……沒事。”
他想說自己一切都很好,但今天一天他已經發生過兩次神遊的狀態了。
哪怕芙格之前冷靜地安慰過他,其實事情並沒有那麼糟糕,加爾文還是沒有辦法安心下來,他甚至懷疑自己早上感受到的那種輕鬆而充滿活力的狀態也是一種錯覺。
他可能正處於發瘋邊緣,身體和精神都在瘋狂和清醒之間做鐘擺運動,就像是躁鬱症病人總是會在情緒低落與極度亢奮中來回轉換那樣。
他的舌頭有些發苦,開始想念自己那些被裝在黃色藥品中的藥丸。那些藥丸可能並不對症,但至少能夠讓他安心。
加爾文不知道是否是因為自己表現得太過於明顯,維吉利察覺到了他的異樣。
綠眼睛的年輕人在客廳裡站了一會兒,然後有些突兀地開口問道:“我是不是應該將芙格叫出來。”
加爾文從來沒有見過維吉利露出那樣的表情,後者在努力維持鎮定,也許還想強裝灑脫,但是隻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他又沮喪又難過,像是一隻被嫌棄的小可憐。
那種感覺又來了……
加爾文輕輕摩擦了一下自己的指腹,他有點想拍拍維吉利的頭,然後告訴他一切都好。
而維吉利搖了搖嘴唇,依然在勉強自己:“我總覺得,你好像更加信賴芙格,有他在的時候你看上去更加安心一些。”
“不,當然不——”
加爾文下意識地開始安慰起維吉利。
“並不存在什麼‘更加’信賴,你也好,芙格也好,包括裡德也好,你們都很可靠,如果沒有你們我簡直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堅持到現在。”
“還有裡德?”
加爾文不知道為什麼維吉利的臉色會這樣難看,後者睜大了眼睛,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隱約中加爾文聽見他嘀咕了一句。
“什麼?”
“不,沒什麼。我只是有點高興。”
維吉利隨即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他對著加爾文說道,就好像一秒鐘之前他那僵硬的表情只是加爾文的錯覺。;
“可能還有點兒嫉妒……”
注意到加爾文的目光,維吉利很快有補充道。
“我還以為在你心目中我能稍微特別點兒。”
這下加爾文發誓自己絕對沒有看錯,面前的青年確實用了相當親暱的語氣在“抱怨”,當然,與其說是“抱怨”倒不如說是“撒嬌”。
加爾文因此而心頭微松,他終於實踐了自己的想法——他走到了維吉利的面前,然後抬手輕輕揉了揉維吉的頭髮。
“你確實有很特別的地方,所以完全不需要嫉妒。”
他輕聲說道。
從剛才起就一直橫在他與維吉利之間的生硬與尷尬在這一刻終於冰雪消融(至少加爾文自己是這麼認為的),他親眼看見了維吉利綠色的眼眸倏然一亮,年輕人的嘴角綻出一絲甜蜜的笑容。
“好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