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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鹿很容易就能聽出來,對於他的清醒加爾文顯得非常高興。他很快就知道了原因,距離他毫無預兆地失去意識和對身體的控制權的那一天,竟然已經過了將近半個月。
而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加爾文與他一同經歷了一場極其可怕的爆炸。
藍鑽石皇冠酒店被完全的夷為平地,無數人喪生,至於加爾文和他,更是九死一生。
他們在逃離那塊混亂的區域時候,兩個人身上都有程度不同的燒傷。而更加糟糕的是,在接下來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裡他都一直保持著昏迷狀態——沒有任何一個人格出現並且接手這具身體。
幸好他們隨身還攜帶著格力恩的那些可愛的現金。
加爾文想辦法偷了一輛車,載著紅鹿不眠不休地趕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路,最終他在這間距離海濱已經有一段距離的偏僻小鎮找了一家汽車旅館停留了下來。
“我告訴他們你正在復健”
加爾文解釋道。
“……你在車禍中弄傷了腿,丟掉了工作還有女朋友,你難過得差點兒打算結束生命。而作為好友的我選擇帶你離開那該死的大城市到偏僻的小地方來度個假,再轉換一下心情。”
“聽起來這個‘我’可真慘。”
裡德忍不住笑起來。
加爾文看了他一眼,然後他們兩個人莫名其妙地都笑了起來。
“謝謝你,加爾文。”紅鹿道,“我一定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加爾文雙手環胸,挑了挑眉頭:“大概跟我在昏迷時,你帶著我逃離警察還有降臨派的追捕一樣麻煩——”
在裡德逐漸變得沉靜,專注的目光下,加爾文故作輕鬆的笑容終於化為了淡淡的微笑。
“我真的很高興你醒過來了。”
加爾文說道。
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沒有對裡德說出這句話——
事實上,這段日子確實十分艱難。
那場藍鑽石皇冠酒店的爆炸案轟動了整個美國,或者說,整個世界。
傷亡人數接近四位數的慘案引來了聲勢浩大的檢查,加爾文不敢再跟艾扎克聯絡,因為幾乎所有的電話都將被監聽。
緊接著,他不得不在各個鄉村小路上不斷繞行以避免警察的路障和檢查,為此,加爾文因此而不得不完全放棄公共交通。更糟糕的是裡德的燒傷,加爾文不敢去找地下醫生,更不敢去找藥物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當然,最致命的是裡德的昏迷不醒。
加爾文一直都找不到裡德昏迷不醒的原因,也許是在逃離藍鑽石時被那場磚石的敲擊?又或者是燒傷引起的高燒讓裡德的大腦損傷?
在那幾個夜晚,加爾文必須直面自己的恐懼,他發現自己已經無法承受裡德永遠昏迷不醒的後果。
幸好一個星期後,芙格清醒了過來。
在那個時候加爾文已經在一處戶外露營地給自己和裡德找到了暫時的安居之所。
那裡有免費的水源和一些對周圍一切都漠不關心的流浪漢(當然,有些人會衝著加爾文大喊“死屁眼佬滾出去”),加爾文從幾個自稱是吉普賽人的女孩那拿到了一些退燒藥和燒傷藥膏。
裡德的高燒終於因此退了下來。
芙格清醒後,用藥變得不是問題。但考慮到身體的問題,能夠在外進行活動的人只有加爾文,他那對於成年男人來說有點過於纖細和優美的身形,還有疑似同性戀(畢竟他和他那個“殘疾男朋友”總是黏黏糊糊地呆在一起)的身份再一次引來了小麻煩。
芙格解決了那些人,但他們也不得不離開了那裡。
一番折騰之後,加爾文與芙格最終選定了皮特託鎮作為暫時的居住點。
這裡的宗教氣氛保守而封閉,意味著降臨派在這裡的勢力非常薄弱。而當地人的注意力多在與鄰鎮的棒球比賽上而非某個富饒的度假地某個豪華酒店遭受了嚴重的恐怖襲擊。
“而且這裡曾經是個挺受歡迎的夏日度假地,只不過現在只有釣魚和林間宿營的地方已經不太能吸引年輕人了。但這裡依然有些固定的老客人,每個夏天他們來這裡呆上一個夏天,然後在乏味的冬天到來前回到城裡去。”加爾文聳了聳肩,“這裡的人不多也不少,人們對外來者的態度不算熱絡,卻也不算太防備。芙格覺得我們至少應該在這待到傷勢完全好轉。”
加爾文說了很多,不過很顯然,房間裡的另外一人關心的重點卻不是芙格說了什麼或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