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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文將其納入親密關係的原因之一),但在這一刻,他看上去就像是被妻子抓住在外鬼混的中年男人一樣,有種別樣的狼狽與瑟縮不安。
這可真是令人感到噁心——
加爾文聽見自己心底的那個聲音在低語。
他非常厭惡自己那個關於妻子和丈夫的聯想,當然最厭惡的是其中關於“鬼混”的那一部分。無論是從哪一方面來說他都沒有立場也沒有理由去指責或者懷疑裡德做了什麼。
畢竟他與裡德之間實際上並沒有任何承諾。
而更加讓加爾文厭惡的是他在這種事情上顯露出來的軟弱。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將這樣多的注意力放在另外一個男人的身上……
他相信自己的腦袋一定出了一些問題才會這樣。
“我……去了一趟酒店裡的酒吧。”
加爾文聽見裡德干巴巴地說道。
“酒吧?”
“我知道這很糟糕,但是藍鑽石的酒吧一直很有名——我想也許我能從那裡的客人和酒保那裡得到一些關於降臨派的訊息。”
裡德面容慘淡地說道,他顯得非常狼狽。
那個關於鬼混丈夫的比喻放在這一刻的他身上顯得異常貼切。
裡德朝著加爾文走過來,他的身上確實瀰漫著一股很淡的酒的氣味,還有那種混雜著雪茄,複數的香水的尾調,還有各種其他味道的渾濁氣息。
那味道說不上難聞(事實上那味道淡到幾乎難以聞到),但可以確認的是,裡德剛才呆的地方確實有許多人在來來往往——那是加爾文熟悉的,酒吧的味道。
“我很抱歉,真的,我覺得我應該帶上你,但是我……我並不想讓你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裡德硬邦邦地低語著,“我覺得很難開口,可是我覺得我可能真的會嫉妒……嫉妒那些人停留在你身上的目光。加爾文,你根本不知道你的吸引力……”
加爾文保持著之前的冰冷表情聽著裡德的解釋。
是的,裡德並沒有在外面鬼混——加爾文深深地厭惡著因為這種認知而感到輕鬆的自己。
而他更加厭惡的是馬上又陷入了新的患得患失的自己。
“我給你造成了負擔對嗎?”加爾文真希望那尖刻而異樣的質問不是自己發出來的,“你其實並不需要與我一直在一起……你其實並沒有逃亡的理由。需要東躲西藏,害怕警察,害怕那該死的邪教的人是我,也只有我。”
加爾文忍不住撫了撫自己的臉:“而我這種過於明顯的外貌特徵實際上連累了你不是嗎?如果只有你的話,事情也許會順利很多。無論你想要去哪裡你都不需要擔心引起別人的注意——”
“加爾文?”
加爾文的異樣不可能逃過紅鹿的眼睛,他有些難以置信地打斷了加爾文的話語。
“你怎麼了?”
他的詢問讓加爾文倏然停下了話頭。
加爾文身上確實發生了一些事情……他不知道該如何跟裡德說的那些事情。
他做了一個噩夢,他剛才這樣說過,但他沒有描述過那個噩夢的細節。
他看見了一隻雙頭狗。
每一顆頭都長著裡德的臉——而其中一顆頭正在吞噬另外一個人的頭。
那場面顯得異常的獵奇而血腥。
但令人害怕的反而並非那可怖的畫面,而是藏在那血腥之下的是另外一種龐大而黑暗的不詳預感。
加爾文是哭喊著從那噩夢中清醒過來的,整個人差點直接摔到床下,在很短的一段時間裡,他甚至沒有辦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