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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站在靠近視窗的位置一動不動。
加爾文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他死死地盯著那個女孩,他比任何人都要更加清楚地知道那女孩此時已經完全陷入了僵直的狀態,就像是被車燈倏然照到的小鹿一般,因為每一根神經都被恐懼所浸染以至於全身上下動彈不得。
“誰都能看出來你們的工作除了問題……”
裡德把加爾文掩得更加嚴實了,他衝著那個男人大聲地嚷嚷了起來,聽上去就像是所有容易受到驚嚇的愚蠢富豪一樣。
“這個該死的女人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會忽然出現在我們的房間裡!!!”
裡德繼續喊道。
“他們是變態!請幫我打電話報警--唔唔唔--”
女孩還想再喊話,但是另外兩名黑衣男人已經衝上了臺階,如同屠夫捆住待宰的羊羔一般輕鬆地按住了那女孩,然後強行將她帶離了房間。
那女孩瘋狂地掙扎了起來,明明嘴已經被堵上,喉嚨裡崩落的破碎嗚咽還是令人心顫。
“不……”
加爾文的嘴唇顫抖,他不受控制地想要開口幫幫那女孩。卻被裡德不做痕跡地用力握住了手腕。
“變態?該死的你們這裡是在做什麼違法的活動,那女孩說她還沒未成年——”
“我謹代表藍鑽石皇冠酒店對閣下致以最深切的歉意。”
那名清秀的男人輕柔地打斷了裡德的大喊大叫,他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有誠意,但與聲音中的誠懇截然相反的是他的視線——
他偽裝的很好,可紅鹿可不會錯認他眼中的冰冷。
【有大修】
在走進房間的那一刻,清秀的男人不著痕跡地將所有人都觀察了一遍。在那個時候裡德完美地扮演了一個驚慌的蠢貨。毫無疑問,像是裡德所扮演的這種人,有錢但愚蠢,並且還帶著怯懦,對那個人來說毫無威脅性,隨後那名男人的注意力便全部放在了逃入房間的那個女孩的身上。
那名女孩的恐懼是有原因的——即便是站在紅鹿的立場看來,那名清秀男人的眼神也跟趨向於蟒蛇或者蜥蜴一類的冷血動物而非活生生的人類。
他看那名女孩的目光就像是看著超市裡可以隨意販賣的貨物,或者說,農場主看著自己農場裡不那麼聽話的待屠宰的豬羊。
又是一個被黑暗徹底汙染的靈魂。
紅鹿了無生趣地在心底嘆了一聲,想起自己與加爾文的對話竟然是因為面前這兩者之間的衝突而被打亂,一股扭曲的嗜血感在他的身體內部開始湧動。
但至少在表面上,他依然得與面前的男人盤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該死的,你最好給我馬上說清楚!這是綁架嗎?還是恐嚇?老天我會向你們集團投訴的,我認識你們的執行官!你他媽要是聰明的話現在就應該把事情給我說清楚……”
裡德在手舞足蹈的同時還在喋喋不休的嚷嚷。
他顯得盛氣凌人,但又十分怯懦。而在他那番精湛表演的掩蓋下,遮頭掩面,瑟瑟發抖藏在他身後的“男伴”加爾文變得格外不起眼。
但對比之下,即便是被兩名身強力壯的男人強行按住頭腳卻依然在瘋狂掙扎的女孩便愈發顯得突兀。如果眼前這荒謬的現實是一場舞臺劇的話,那名如同剛剛被釣上岸的鱒魚一般拼命掙扎的女孩儼然便是劇目中高光照射的角色。
“唔唔唔——嗚嗚——”
她被人在地上放平了,那頭微微染上姜色的頭髮就像是稻草一般披散在她的臉上,當她被一步一步帶往員工走廊另一頭去時,她已經給自己身上弄了不少傷。
她原本應該像是嬌嫩的鮮花一般鮮豔而明媚,但這一刻她看上去就像是被粗魯的十二歲男生在泥地裡隨意的玩耍了一番的廢舊芭比娃娃。
“這真是一場酒店管理上的悲劇,我必須得承認這點,而且我代表藍鑽石皇冠酒店向您和您的伴侶表示十二萬分的歉意。我想她恐怕驚嚇到了你們,但請不要相信這小騙子的謊言……”
那名清秀的男人帶著困擾而為難的表情向裡德的方向鞠了鞠躬。在他接下來的那一番說辭裡,這頭有著姜色金髮的女生可不是外表所顯示出來的白兔子,她已經在藍鑽石提供的奢華賭場和貴賓室內徘徊了很久,伺機尋找金主,而如果找不到的話,她會想辦法給自己撈點外快,比如說……販藥,或者是偷竊。
在這種地方活動的代價固然有些價格不菲,但得到的回報卻異常豐富。
姜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