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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他的眼睛,他的面板,還有他那因為無數次整容而改造後的五官,也都是那樣的怪異而醜陋。
每當想起自身的醜陋,約書亞便會同時墜入狂怒與沮喪的深淵。
“唔唔……唔…救……救……”
但約書亞希望那名少年安靜下來的願望卻並沒有辦法實現。那少年貌似終於想起了自己唯一會的英文單詞,他開口叫嚷著,發音古怪。
這讓約書亞的腦海瞬間變得一片空白——
“閉嘴!閉嘴你這個豬玀——”
約書亞用力地扣住了那少年的喉嚨。那少年掙扎著,發出的聲音醜陋到讓約書亞崩潰。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太過於粗暴——他的指甲深深地掐入了少年的喉嚨——
終於,那少年安靜了下來。
約書亞過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迴盪在廳堂內部那種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聲音實際上是他自己的嚎叫。
而當他低下頭,看見的是面容紫脹扭曲,眼球凸起的少年的屍體。
那可憐的少年已經被約書亞活生生的掐死在了祭臺上。
“不……”
從約書亞的嘴唇間溢位了一絲破碎的低喃。
他飽受驚嚇地從祭臺上滾了下來,然後他盯著那少年,終於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我只是……我只是想讓你安靜一點……哥哥……不……哥哥……”
約書亞緩慢地佝僂起身體,他蜷縮在冰冷的地上,大聲地嗚咽起來。
約書亞只哭了一會兒,但他的聲音裡充滿了哀慼與悲傷,他的眼淚幾乎浸透了他的胸膛,而他整個人因為不停的抽泣而有些缺氧,這讓他的臉上浮現出一層淺淺的灰色。
若只是看他哭泣的樣子,恐怕真的會有不明就裡的人以為祭壇上那具面板逐漸失去溫度的屍體是他真實的親人——也許他真正的母親死亡時候他也只能哭成這樣了。
但大概十幾分鍾後,約書亞的哭泣聲便戛然而止。
他在原地繼續蜷縮了一會兒,但那並非是處於哀慼而是因為冰冷而微微有些潮溼的水泥地面讓他感覺很舒服。
一些珍珠玫瑰的花蕾落在地上,花瓣上沾染著些許唾液,是那男孩在還活著的時候粘上去的,只不過是片刻的功夫,那些因為異常嬌弱而格外昂貴的花蕾便已經有些乾癟。
它們那馥郁的香氣中蘊含著些許腐敗的氣息。
約書亞皺了皺眉頭,他從地上站了起來。
在離開祭堂時,他站在祭壇旁邊冷淡地瞥了一眼自己製造的屍體。
“真噁心。”
他因為那屍體的猙獰模樣嘴角微微扭曲。
然後他抬起手拉了拉位於祭壇一側的繩索,這條繩索將以機械的方式牽動遠處的金鈴,留守在金鈴旁邊的黑衣侍者知道該如何處理祭壇上的那團死肉。
約書亞踏上階梯一步一步離開祭壇後,兩名侍者弓著背從房間的另外一個角落走了出來,其中一位年長者熟練地開啟了裝在隱蔽處的開關。
在這一瞬間雪亮的白熾燈光充斥著整個廳堂,完美的褪去了這間祭堂原本幽暗而神秘的氣氛。
但同樣的,燈光也讓那具屍體可怕的死相愈發清晰。
“嘔……”
其中一名更年輕一點的侍者猝不及防對上了死去的少年那充血凸出的眼睛。儘管那人的瞳仁已經變得有些模糊,但他在瀕死前遭受到的恐懼和痛苦彷彿依然殘留在那雙眼睛裡。
年輕的侍者還是一名新人,他差點慘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