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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爾文嘆了一口氣。
“也許我不應該了那麼衝動。”他說。
“你指的衝動是……?”
走出房間,裡德將鑰匙塞進門鎖然後轉了一圈,他滿意地感覺到鎖釦沉重落下的細小動靜。
“天使鎮的那場大火,格力恩的那些生意,還有我是個縱火犯的事情。”加爾文平靜而小聲地說道。
“唔,這個嘛……”
裡德溫柔地打量著加爾文,一道燈光恰好傾斜地落入他的眼中,給那對清澈透明的碧綠色的瞳孔染上了一層金光。
“我覺得只是一個小問題而已,我們總會想到辦法解決的。”
裡德將加爾文整個人拖到了自己面前,然後他抱了抱加爾文。裡德的胸膛一如既往的溫暖而厚實,加爾文甚至會產生一種錯覺,只要裡德願意,這個綠眼睛的男人可以輕而易舉地將加爾文整個人包裹起來。
“而且,雖然你堅持說你對那個女人不存在任何憐憫和同情的情緒……但我始終覺得,告訴她那件事並不是什麼糟糕的決定。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而她也確實應該知道,殺害她女兒的那些人已經被大火吞沒,你已經用自己的方式為那個可憐的小女孩報了仇。我覺得她會想要聽到這個。”
“也許,但現實是我也確實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然後很有可能為未來埋下了更加危險的隱患。”
加爾文將頭埋在裡德的肩頭,他乾澀地說道。
“你很難過?”
裡德在加爾文的耳邊問道。
加爾文遲疑了片刻後,輕輕點了點頭。
“是的,我很難過。”
裡德低下頭,然後吻住了加爾文冰涼而乾燥的嘴唇。強烈的安全感伴隨著熱度傳遍了加爾文的全身。
當他們兩人好不容易分開時,加爾文已經覺得自己好多了。
而在他心頭不斷環繞的那種情感更是讓他有種危險的衝動——他想要從裡德那裡得到一個明確的回覆。
或者說,一個承諾。
“加爾文?”注意到了加爾文的視線,裡德有些擔憂地偏了偏頭,“還是覺得憂心忡忡?”
“不,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我應該先去洗個澡。唔,我身上可有點臭烘烘的……天知道你剛才怎麼能狠下心抱過來。”
加爾文下意識地轉移了話題。
“哦,我唯一能夠聞到的只有你肌膚散發出來的清香。”
裡德輕笑著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
“這句話聽上去有點噁心,真的。”
加爾文回答道。
表面上看他的一切都很正常……
但只有加爾文自己知道,在他的靈魂深處,他的本能與理智在相互拉扯,也許……
也許在這樣的情況下,明確跟裡德的關係並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加爾文在自己的心底對自己說道。
畢竟他和裡德都處於一種極度危險的,逃亡的旅途中。而且裡德的情況也非常複雜。
他並不僅僅是代表著他,他的身體裡還棲息著其他人格。
加爾文的理智知道,從理論上來說那些人格都屬於同一個人,但與芙格,與維吉利,甚至是與梅瑟與希斯圖的相處中,他卻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那些人彼此之間的截然不同。
他們在同一具身體裡交替醒來,但是……他們並非是一個整體。至少加爾文沒有辦法將他們視為同一人。
“我是世界的光。跟從我的,就不在黑暗裡走,必要得著生命的光。”
——約翰福音8:12
加爾文又一次地夢到了伊莎。
“這段時間我經常夢到你。”
加爾文平靜地對那個年輕的女孩說。他和她現在正位於紅鬍子的酒吧裡,光線很暗,只有吧檯上留有一盞小小的燈。加爾文看了一眼黑暗的大廳中間,椅子都被擺在了小圓桌的上面,一根一根的椅子腿筆直地對著天花板。在牆角的某處,本應該壞掉的老式唱片機緩慢地轉動著,懷舊的音樂如同月光下的小溪一般平緩地流淌出來。
“我可不記得那破地方有什麼時候是這種樣子——”加爾文的指尖敲了敲桌面,桌面就像是墓碑一般冰冷,他嘆了一口氣,“我敢打賭你是看了電影,紅鬍子酒吧可不是這樣,那地方就算打烊了地板上也躺滿了呼呼大睡的酒鬼。”
“我知道。”
伊莎坐在加爾文的對面,她含糊地嘟囔道。“但我還是很喜歡那裡……媽媽和我在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