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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拜託,我只是好心而已。老實說,我並不覺得你就這樣輕飄飄的自殺有什麼好處,所以請不要誤會。”】
【“自殺……好處?好處大概便是這個世界上終於少了一個無能而愚蠢的母親……”】
【“所以為什麼你不能讓你的自殺變得更有用點?瑪德琳,你明明可以讓你的死亡變得更加……有意義一點的。“】
【快逃】
加爾文盯著鏡面上的字跡睜大了眼睛。
“是誰?”
他緩慢地轉過了身然後靠近了鏡子,然後他低聲地問道,聲音小得幾乎連他自己都快聽不見。
在加爾文關掉水龍頭之後,水汽正在消散,霧氣濛濛的鏡面上,那個單詞正在變得溼噠噠的——水滴彙集在字跡的邊沿然後向下滑落。儘管那些水珠是透明的,但加爾文恍惚中卻覺得那單詞的水痕上淌著血。
在鏡面中有一個朦朧的影子,加爾文字以為自己會見到一張鬼魂的臉,也許是腐爛的,也許是腫脹的,總而言之那些鬼魂的臉驟然看上去總是令人感到不快。但他很快就意識到鏡面裡只有他自己的影子,無論寫下那個單詞的“東西”或者是“人”是誰,它現在已經不在這裡了。
加爾文眼睛周圍的肌肉正在不自覺地彈跳,他隱約覺得那字跡似乎有點眼熟……
周圍很安靜。
甚至連湖邊那些惹人厭煩的潛鳥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房間裡唯一的聲音就是加爾文輕淺而逐漸變得有些加快的呼吸聲。這安靜彷彿是突然而來的,為了某種東西,亦或者是某個人的登場而出現。
“咔——”
加爾文聽到了一聲非常小的木料收到擠壓時發出的聲音。
他保持著原本的姿勢不曾動彈,瞳孔卻倏然縮緊。
他飛快地環視了周圍一圈,然後他非常緊張地意識到這間房間裡什麼武器都沒有:裡德是一個非常細心的人,在將這間臥室騰出來作為瑪德琳暫時的居所時他細心地清空了所有可能的兇器。
但現在加爾文卻不得不因為裡德的細心而陷入了危機。
該死……
加爾文在心底輕聲詛咒道。
但他很快就想起來,這間房子裡也不是什麼都沒有的。他在潮溼的地面上小心翼翼地移動著自己的腳步,來到了浴缸旁邊。他強忍著不適感將手探入了依舊鮮紅而溫暖的浴缸存水中。在那裡他不出意外地摸到了曾經隔開了瑪德琳雙臂血管的刀片。
加爾文將刀片藏在了自己的指縫間,他壓低了自己身體的重心,悄無聲息地朝著臥室外走去。
在二樓的欄杆處,加爾文警惕地觀察著樓下的一切。
他並沒有看到自己以為會看到的入侵者。
“咔——”
緊接著,就像是為了嘲笑他之前的緊張一樣,一樓會客室的木製百葉窗在一陣微風的吹拂下輕輕地晃動著。
依舊許久沒有上過油的窗軸發出了尖細而細微的聲音:正是加爾文在浴室裡聽到的那種。
加爾文慢慢地直起了腰,但他的臉上沒有出現任何輕鬆的神色,相反,他的表情變得更加凝重,而他指尖的刀片也被他捏得更緊了。
加爾文保持著這種狀態小心翼翼地下了樓。
他站在客廳的中間再一次短暫地觀察了一下週圍,這裡除了安靜的傢俱與疑神疑鬼的他再無外人。
加爾文扯過沙發上的揹包挎在背上,他並不打算留在這棟房子裡。
但就在他打算離開的這個瞬間,他聽見了門廊處傳來了階梯木板被踩後的嘎吱聲。
“救命——”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加爾文衝了過去,他在視窗飛快地望了一眼門廊,看見的卻是一個滿身是血的女人,非常瘦小,也非常年輕,但他幾乎看不清那個女人的臉,因為她的臉上全是髒汙和血跡,她半爬半滾地從門廊掙扎著挪到了他的門口,然後她絕望地拍著湖畔度假小屋的木門。
“有人要殺我——”
她用沙啞的聲音絕望地尖叫道,可就連她的尖叫都顯得生硬而虛弱。
加爾文的呼吸一滯,他一抬眼便看見了女人的身後,一個男人真搖搖晃晃地朝著這棟小屋走來。
他的動作和神態都非常古怪,但他身上最引人注目地卻是血跡。
那個年輕男人的小半個身體都像是浸透了鮮血看,他的手中還拿著一把雪亮的廚師刀,刀身的前部分淌著黑紅色的血,彙集的血滴正沿著刀尖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