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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志力,或者說他身體裡那被稱之為理智的玩意兒已經搖搖欲墜。而他的身體……
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與裡德結為一體。
他的意志已經快要屈服了,屈服在這個邪惡而摯愛著他的惡魔的懷抱裡。
“你太危險了……”
加爾文精疲力竭地回答道。
他一點一點地,朝著床角退去。
“可是我愛你。”
裡德說道。
他依然在用那種露骨的視線撫摸著加爾文的輪廓。
“不要拒絕我,加爾文,不要讓我在你面前露出太過於惡劣的一面。”
“你根本就沒有留給我任何拒絕的權利。”
“是的,我沒有。”
裡德四肢著床,他就像是真正的野獸一樣朝著加爾文慢慢爬去。
“當你知道真相的時候,你便已經沒有了那個選擇。”
裡德的瞳孔擴張了,現在他的眼睛就像是純粹的黑色。
“你願意將自己的一切都獻給我,那麼你想要得到什麼?你究竟想要我的什麼?”
加爾文無法將自己的視線從裡德的身上移開,當他開口說話的時候,他的聲音裡有種他自己都無法忍受的暗啞和顫抖。
“我想要你。”
裡德回答道。
而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經湊到了退無可退的加爾文的耳邊,他那乾燥而冰涼的嘴唇在說話時若有若無地摩擦著加爾文的耳郭。
“……你的一切。”
昏暗,狹窄的房車內,潔白的羽翼慢慢地伸展--它的伸展彷彿已經超出了原有的極限。那對寬大的羽翼在一種莫名的力量下開始生長,一直伸展到可以完整的包裹住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的程度。
然後羽翼開始向內合攏了起來,只是這一次,羽翼所包裹住的人並不僅僅只有加爾文。
還有裡德。
…………
……
加爾文也許永遠都不會承認,他對裡德這樣的人毫無抵抗之力。他從小到大都在極度危險的境地,顛簸流離的搬家和各色變態的追求中長大。他的不安全感永遠都不可能由一個平穩和正常的靈魂填補。
在潛意識裡,加爾文病態地渴求著某種強勢和脅迫,而那些在霍爾頓醫生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教導中,被他強行壓抑在身體最深處的留憤怒,也正在與裡德的黑暗面形成相互呼應。
可以說,裡德恰到好處地滿足了加爾文的一切要求--那種潛藏在意識的最底層,靈魂的最深處的要求。
但同樣的,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加爾文也很容易徹底沉淪在裡德的控制之下。就像是在這個夜晚房車裡發生的事情,如果裡德那本能的舉動真的得逞的話,他也許會收穫一個將自己心靈徹底放開的戀人。
一個最終放任自己沉入黑暗深淵的加爾文。
加爾文從來都不知道,霍爾頓醫生曾經對他的精神狀態異常擔憂:無論加爾文多麼努力地偽裝正常,但是被丹尼爾控制那幾年帶給他的傷害已經永恆地停留在了他的靈魂裡。
他在丹尼爾那裡學會了如何服從,如何適應人身和精神上的控制。
而他心靈深處,有個小小的加爾文永遠都不曾從祭壇上走下來。
而那個孩子渴望被控制……因為那是他能夠得到安全感的唯一方式。
但必須的說的一點是,某種意義上來說,加爾文也許確實被某種至高無上的力量眷顧著。
只差一點--非常危險的“一點”,他大概就會在裡德那種逼人的黑暗與邪惡的眷戀中徹底淪陷了。
但就在這異常危險的時候,加爾文與裡德卻不得不同時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因為在這樣的夜裡,他們聽見了不應該出現在偏僻營地周圍的聲音。
“咔--”
那是某種硬底戰術短靴踩在枯葉上發出的聲音。
那聲音非常細微,走路的人顯然經受過相當專業的訓練。正常幾乎不太可能聽見那腳步聲,但對於他來說很不幸的事情在於,房車中的兩個人都恰巧不是那麼“正常”的人類。
尤其是在加爾文與他同時處於精神如此亢奮的狀態,加爾文的羽翼膨脹到了以往四到五倍的體積,而他那些新生出來的羽毛恰好對空氣的流動和聲波的震動格外敏感。
至於裡德--裡德自有自己的方法感知周圍的一切。
而在今天晚上,他的精神狀態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