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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著,年長的警員一邊翻開了自己手中的資料夾。
“你的女兒因為天使鎮的大火不幸身亡,這是一個巨大的悲劇,我表示同情還有哀悼,但是你應該追究的是造成那場大火的縱火犯,而不是將所有的憤怒的源頭指向降臨派。”
“不,不是……聽我說……”
“女士,你可以請律師控告降臨派的看護不利,許多人都是這樣做的。我不認為你在這種時候來這裡發洩你的憤怒,編造資訊誤導警方是一件好事。”
那名年長的警員說道,他彷彿完全沒有注意到瑪德琳的搖搖欲墜與極度憔悴。
“我沒有撒謊,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親眼看見了……那個男人讓我看見了一切……”
瑪德琳神經質地低喃道,她的眼眶有些發紅但是多日來的摧殘已經讓她流不出任何眼淚。
瑪德琳的模樣看上去相當淒涼,她的臉上浮現出那種悽楚的目光,足以讓任何一個正常的人感到心酸和難過。
但那名年長的警官身體裡似乎欠缺那種叫做“同情心”的元素——或者說,他對待瑪德琳時,有種特殊的冷酷。若是有人能夠留在這間辦公室裡,他大概會察覺到其中的異樣,面前這名履歷豐富的資深警官其實並沒有理由像是現在這樣為難瑪德琳。畢竟誰都可以看得出,這名女人已經徹底地淪落到了泥濘中去,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希望,也許走出警局的下一秒她就會死,她看上去已經一無所有,包括自己的生命。
然而在這一刻,心力交瘁,幾乎已經到達極限的瑪德琳卻只能單獨面對那名年長的警官。
“我沒有說謊,求求你,至少你們應該去查查降臨派,他們在那家酒店……”
“降臨派沒有任何問題,瑪德琳女士,有問題的是你。”年長的警官頗為不耐煩地翻動著手中的資料,他有些厭惡地瞪著紙張上的字跡然後冰冷冷地開口道,“三個月前你因為盜竊降臨派姐妹之家的修女的財物而被驅逐出了教會對嗎?”
瑪德琳倏然睜大了眼睛,她彷彿意識到了什麼,目光一點一點變得尖銳和絕望。
“我只是想要……知道……他們把我的孩子弄到哪去了……”
瑪德琳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年長的警官朝著瑪德琳挑起了一邊眉毛,他的表情讓瑪德琳有一種暴虐的衝動,她想要一拳砸在那張洋洋得意的臉上。
“你還襲擊了那名修女——你被診斷有輕度的狂躁症對嗎?”不等瑪德琳說話,那名警官繼續喋喋不休地說了下去,“讓我再看看,哦,是的,你還有吸毒史……”
“那是我年輕時犯下的錯誤,那些事情跟我說的事無關,我只是想說,降臨教——”
瑪德琳的話突然戛然而止,她的視線直直的落在了那名年長警官的衣領處。因為年長警官微微前傾檢視資料的姿勢,在那被漿洗得雪白筆挺襯衫衣領下面露出了一條細細的銀鏈子。鏈子隱約的閃爍出銀色的光芒。如果是普通人看到了那條銀鏈,恐怕會認為警官脖子上掛著的只是一條普通的吊墜(當然,客在脖子上掛上這樣的的裝飾物似乎並不符合這名年長警官嚴峻而冷酷的氣質,但沒有人會跟一名警官糾結這個不是嗎?)
可是瑪德琳並非是普通人,她曾經是一名比普通人要虔誠得多的降臨派教徒。也正是因為這樣,她很輕易地就發現了那鏈子背後所隱藏的資訊。
每一個虔誠的降臨派教徒都會對那條銀鏈子感到熟悉的,因為那是一條象徵者降臨派教徒的銀鏈——瑪德琳也曾經有一條。
“哦,天哪,你也是。”
瑪德琳喃喃地嘀咕道。
她的眼眶再次開始泛紅,乾癟如同骷髏的身體也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而她的異樣毫無意外地引起了那名警官的一絲警惕。男人眼睛周圍的肌肉繃緊了,他眯著眼睛看了看瑪德琳,眼底閃過一抹濃厚的戾氣。
“給你一個小小的建議,”那名男人說道,“如果我是你,我會盡可能地加緊自己的尾巴,然後安安靜靜地從這裡滾出去,以免給自己惹上更多的麻煩。”他的話頭頓了頓然後繼續,“女士,我想你的麻煩已經夠多了,對嗎?”
年長的警官惡意地打量著瑪德琳的身體,他的視線在瑪德琳依然纏繞著繃帶的手腕上停頓了一下,淡淡的血色從繃帶的下面透了出來。
“不要再用你的妄想來浪費我們寶貴的時間了。”警官冷冰冰地說道。
“你也是那群惡魔中的一員。”
瑪德琳彷彿沒有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