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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是有錢人聚集的地方,風景很好,當然更重要的是隱私性不錯。”
依舊遵循著裡德設定的“紅鹿”將手搭在方向盤上對加爾文解釋道。
加爾文坐在副駕駛朝著窗外看去——他儘可能自然地避開與“紅鹿”的對視,但在聽到對方的話語後他還是不得不對他做出回應,因為他可不是一個會對裡德冷漠相待的人。
“這是他背地裡買下的房子,我想,至少在明面上他是不被允許擁有這麼奢侈的房子的。”
“所以他大概至於週末才會過去,一座私人府邸,我真不想去思考那裡頭究竟會有什麼東西。”
“紅鹿”冷酷地說道。
“先去看看。無論發現什麼,總會有人想辦法解決的。”
加爾文聲音低沉地回應道,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克勞牧師的那個地址,然後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瑪德琳與伊莎居住的姐妹之家那簡陋而清苦的房間。
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別那麼緊繃,從汽車旅館出來後你就一直繃得緊緊的——”
“紅鹿”轉過頭飛快地看了加爾文一眼,隨後他探過一隻手,在加爾文的膝蓋上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加爾文發誓,在他手掌的溫度傳遞到面板上來時,自己的每一根頭髮都微微豎了起來。
要在“紅鹿”面前演戲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種毛骨悚然和扭曲的感覺足以讓本身就很敏感的加爾文發瘋。在加爾文的腦海中,他已經跳起來甩開“紅鹿”的手尖叫起來。
但在現實中,他卻強迫自己回應了“紅鹿”。他將手覆在了“紅鹿”的手背上,甚至與他十字相交。做出這個動作之後,加爾文瞥見了“紅鹿”嘴角飛快掠過的一絲滿足的笑意。
不得不說,他看上去確實與裡德很像。
至少在這一刻是的。
這就是那行字說的“消化”的意思嗎?
那種冰冷而痛楚的感覺再一次像是毒蛇一樣猛然咬住加爾文的心臟。
他的另一隻手倏然抓緊了手中的包,那裡頭放著加爾文的日常用品,還有一本聖經。
隔著布料感受著稍稍破舊的聖經的輪廓,加爾文儘可能地汲取著書中來自於其他人格的氣息。
我會救你們的。
在加爾文的腦海中清晰地浮現出了這個念頭。
是的,一定會的。
……
兩個小時後,“紅鹿”慢慢踩下剎車,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加爾文和紅鹿透過車窗共同看著路盡頭那棟漂亮的佐治亞風格的房子。草坪被打理得很漂亮,房子後面滿是大年份的桉樹林。暮色漸晚,昏黃的路燈亮了起來,而茂密的樹葉邊沿卻依舊鑲嵌著細細的金邊,暗綠斑駁的樹蔭就像是綠色的仙女一樣擁抱著它懷抱裡的小房子,不得不說,眼前的一切看上去就像是某種虛幻的美國童話。
“看樣子我們的克勞牧師很會享受……”
“紅鹿”發出了冷笑。
加爾文沒有理會他,而是以最快的速度觀察著暮色中的房子:有沒有鄰居在觀望,有沒有安監視器或者別的安防系統。
他希望自己不要找到任何東西,但是他失望了。那童話一般的房子四個角落的屋簷下方有著漆黑的半圓球,雖然很隱蔽但是也足夠告訴外人那裡有著監視器。不過那不是重點,監視器永遠都不是重點。加爾文的目光停留在了草坪和房子門前作為裝飾的小灌木上。
那些被修葺得圓滾滾的蘑菇狀灌木驟然看上去沒有什麼問題,但若是仔細看,偶爾能夠從樹葉地間隙中瞥見一點一閃而逝的紅色鐳射。
哦,該死的,克勞牧師確實相當小心。
加爾文不知道自己的視力是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敏銳的(事實上,他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錯覺,他甚至可以聽見那些靈巧地小部件在轉動時發出的輕微摩擦聲),不過,哪怕僅僅只靠經驗,他也一眼就認出了那套安裝在克勞牧師別墅外面的高階安防系統。
“那傢伙很小心,非常小心。”
加爾文忍不住低喃。
一種不太好的預感緩慢地浮現在他的心中。
作為一個有著警員做哥哥,自身又常年在逃亡的人,加爾文對市面上的安防系統瞭如指掌。而克勞牧師家設定地這種恰好是最貴也是最嚴密的。
“北極星……我見過這套系統。”
加爾文低語。
“不幸的是我也見過,”“紅鹿”將下巴擱在方向盤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