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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也只是他在腦海中沒有任何意義的幻想而已。
畢竟,那一系列的強迫,從理論上來說,在一開始就得到了加爾文的首肯。
因為他與面前邪惡的男人做了一個交易。
一個異常愚蠢,令人作嘔的交易。
讓我們把時間撥回幾個小時之前——
約書亞的精神入侵帶給加爾文的恐慌與絕望尚未散去,加爾文已經因為約書亞即將做出的事情陷入了恐慌之中。
如果他那畸形的身體真的有什麼特殊的能力的話,那能力已經讓他模模糊糊地碰觸到了一個極為黑暗的未來。
“不行……我們得阻止約書亞……”
加爾文顫抖著,不斷地對著“紅鹿”重複著這句話,他覺得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帶著一股瘋狂的意味。
“會有很多人死的,很多人……”
一個異常鮮明的意像在加爾文的腦海中不斷盤旋。
寬敞而高挑的巨大空間,是類似於體育場之類的地方,穿著黑色降臨派教袍的人群層層疊疊地倒在地上,那些屍體是那樣的密集以至於可以直接覆蓋住屍體之下那汩汩流出的深紅色血液。
“我們?”
緊接著加爾文聽到了“紅鹿”那特有的低沉嗓音,後者的似笑非笑地語調瞬間打斷了加爾文腦海中的畫面。
加爾文抬起頭呆呆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哦,該死。
他聽到自己的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冷漠而嘲諷地嘀咕道。
約書亞帶給他的衝擊太大了,以至於在這短短的一瞬間,加爾文不小心忘記了,他面前的這個男人早已不是這些日子以來陪伴他的“同伴”。
儘管他們共享著同一具軀體,但“紅鹿”不是裡德,不是芙格,也不是維吉利,希斯圖或梅瑟。
這個男人與“同伴”這個單詞沒有絲毫的牽扯,他只是有籠罩在加爾文身上夢魘,又或者說,一個惡魔。
真正的惡魔。
“‘我們’。”
“紅鹿”的目光就像是一根溼漉漉,黏糊糊的舌頭,邪惡地舔舐著加爾文的面龐和身體。
然後他重複著加爾文在不自覺中說出的那個單詞,顯得興趣盎然。
“我喜歡你這麼說,親愛的,‘我們’……你還在想著那幾個可憐的小傢伙是嗎?你以為他們會留在這具可悲的身體裡,繼續陪伴著你,享用你,然後協助你進行你那聖潔的拯救世人的計劃。”
“……”
加爾文沉默了。
“紅鹿”挑了挑眉毛,雖然他與裡德有著同樣的身體和同樣的面龐,但在這一刻,那漂浮在對方臉上的虛假微笑卻讓加爾文背脊顫抖了一下。
加爾文必須承認,“紅鹿”即便只是微笑,都足夠讓他陷入到恐慌和不安之中。
瀰漫在“紅鹿”身上的那種異樣感和扭曲幹幾乎讓加爾文起了雞皮疙瘩,哪怕對方擁有人類的形態,但只要像是現在這樣與對方親密接觸,加爾文依然會覺得自己彷彿在跟某種帶著鱗片和粘液的怪異生物在對話。
“約書亞之前也攻擊了你。”加爾文強迫自己不要移開視線,他盯著“紅鹿”然後說道。“一旦有機會,他也會像是攪碎一隻爛橙子那樣把你也撕成粉碎。至少在這個時候,我們擁有同樣的敵人。”
“噗……”
“紅鹿”嗤笑出聲。
他的身體徑直向前,壓在了加爾文的身上,迫使後者倒在了床上。
在之前的折騰中飽受折磨,連金屬部件都已經變形的鐵架床吱吱呀呀地慘叫起來。
那聲音愈發讓加爾文繃緊神經。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當你企圖說服別人的時候……你會顯得格外的可口而多汁?”“紅鹿”異常輕佻地說道,“當然,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那個小傢伙確實令人噁心,爛橙子的比喻也很有趣。不過……”
邪惡而扭曲的男人拉長了尾音,他探出手,撫摸著加爾文僵硬而蒼白的臉頰。
後者的身體控制不住地瑟縮了一下,雪白的翅膀在他身下不安地微微簌動,鐵架床發出了刺耳的嘎吱聲。
“阻止壞蛋,拯救世界的這種劇本可不適合我。”
在說話的同時,“紅鹿”已經慢慢低下頭,嘴唇貼在了加爾文的耳邊。
“其實也挺讓人愉快的不是嗎?我的小寶貝,看著你的怪物弟弟為了迎合你,滿足你內心最深處的渴望……”
“紅鹿”的手指在加爾文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