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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爾文和“紅鹿”就是用那片鑰匙,開啟了防火通道的大門。
對於加爾文來說,一切都是那樣的平常。
他並沒有察覺到任何的改變或者是怪異的地方(當然,那扇門後面的空氣裡有一股淡淡的黴味,這讓加爾文有些想打噴嚏),不過在“紅鹿”踏入門內的那一瞬間,他太陽穴旁邊的面板繃緊了。
加爾文飛快地瞥了他一眼,然後收回了目光。
“紅鹿”彷彿正在承受著什麼——加爾文所無法感知也不知道來源的某種東西正在壓迫著他身後的綠眼睛魔鬼。“紅鹿”並沒有過多地掩飾自己的不適,這也許是他的某種應對策略。
好吧,加爾文承認這很有用,至少在他們兩人順著防火樓梯一直向上攀爬的過程中,加爾文忍住了自己對“紅鹿”下手的慾望,因為他沒有辦法判斷,醫院裡那種特殊的力量是否完全壓制住了“紅鹿”的特殊能力。
聖瑪利亞教會醫院的內部設施並沒有加爾文想象的那麼高階和先進,至少在樓梯間裡是這樣。
那種淡淡的黴味自始至終縈繞在加爾文的鼻尖,讓他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不過加爾文並沒有太多的餘裕去在意那種黴味,因為他與“紅鹿”的路程並沒有開始多久便遭遇到了第一波麻煩——
【停下——】
加爾文突兀地頓下了腳步,然後他慢慢地往後了推到了牆角。
透過階梯與階梯之間的縫隙,加爾文窺見了幾雙黑色的特製牛皮鞋,那些皮鞋穿在了幾名身材高大,肌肉緊繃而面容嚴肅的黑衣西裝男身上。
加爾文眯了眯眼睛,天知道他是如何緩慢地將自己浸入防火樓梯之間的陰影之中的。
那些西裝男人雙腿微微張開,手掌重疊著放在自己的身體前方。他們的姿勢並不緊繃,但那只是看上去而已。加爾文在他們身上嗅到了一股熟悉的血腥味。這是一群見過血的人,與其說他們是保鏢,到不如說是某種私人性質的暴力武裝。加爾文很確定如果自己被那些人抓住,他們不會給自己任何抵抗的機會——在地下街區混跡和逃亡的那些年,加爾文學會的可不僅僅只是超級蹩腳的調酒技術,還有審時度勢。
哪怕是在整個黑色帝國裡倍受尊敬的地下醫生霍爾頓也不會想要去招惹那種亡命徒。
【“因為他們已經無所畏懼,他們不曾重視過他人的性命,也對自己的生命毫不在意,而這種人,才是最可怕的。他們是一群瘋狗,而沒有人不怕瘋狗。”】
加爾文不知是否是因為自己沉浸於思緒之中而導致了目光太過於明顯,忽然間,一名站在防火門前的黑衣保鏢朝著加爾文的方向微微偏了偏頭。
“嗯?”
男人發出了一聲輕哼,然後他邁著恐怕比貓都要輕巧的步伐往樓梯間的方向走來。
他的目光很平靜,同樣的也很驚醒。
加爾文皺了皺眉頭,在他來得及做出回應前,“紅鹿”的體溫慢慢地貼到了加爾文的背後。
他的手捂住了加爾文的嘴,然後猛然將加爾文往後一拖。
【“噓——”】
恍惚中,加爾文彷彿能夠聽見“紅鹿”讓他噤聲的聲音。
緊接著,陰影瀰漫了過來。
加爾文簡直沒辦法用語言來形容那種感覺——陰影彷彿化為了實體,它們粘稠,冰冷,溼潤,像是某種黑暗水生動物分泌出來的凝膠,一點一點地將加爾文包裹了起來。
那種感覺相當糟糕。
加爾文感覺自己的視野忽然變得格外晦暗。令人戰慄的陰冷彷彿能透過他的毛孔鑽入他的骨髓,影子緊緊地粘附在他的面板上和粘膜上。加爾文沒有辦法動彈,也沒有辦法呼吸。
他的體溫在瞬間流失得很快,如果不是“紅鹿”及時伸出手擁住了他,他可能會在數秒鐘之內因為體溫問題直接死亡。
【“別害怕,陰影沒有辦法傷害你。”】
“紅鹿”的聲音以一種奇妙的方式傳遞到加爾文處,那聲音響亮都就像是“紅鹿”正在他的大腦深處吶喊一般。
再然後,“紅鹿”在加爾文的身後,吻住了加爾文的脖子。
如果情況不是如此危急的話,加爾文以為自己會尖叫起來。
就像是大型野獸動物捕獲了自己的獵物一般,“紅鹿”在加爾文的脖子後面留下了一圈深深的牙印。緊接著他的嘴唇順著加爾文的面部輪廓,一路落下了無數輕柔的親吻。
加爾文的臉色變得鐵青,“紅鹿”卻衝著他微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