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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的表情也逐漸變得淡漠和嘲諷。
如果對方是加爾文,“紅鹿”倒是不介意與他玩一些無聊的溫情遊戲,但如果佔據在他體內的是另外的玩意,“紅鹿”便也無需再掩飾自己的真實面目。
祂意識到了“紅鹿”的敵意,心中甚至因此而產生了一抹淡漠的疑惑。
在祂看來,這具驅殼的人類意識,那個叫做加爾文的人類只是那隻黑暗生物的肆意玩弄和折磨的物件,但是現在,“紅鹿”卻在因為那弱小意識的暫時淡去而對祂產生了強烈的對抗心。
“我可以殺了你。”
祂輕聲地對“紅鹿”說道。
但這並不代表祂真的對“紅鹿”有什麼過多的關注。
那個男人宛若一個夢中出現過的影子,一個在道路上與他擦肩而過的路人【不他很危險】,他或許曾經很強大,但這一刻佔據這具身體的只是祂,而祂知道自己可以將那個虛妄而扭曲的靈魂壓回它應該呆的地方去,雖然那可能會導致那個男人肉體上的死亡【我不允許】……
對於自己靈魂深處那個小小的吶喊聲,祂選擇了忽略不聞。
聖瑪麗亞教會醫院裡那個喚醒祂,召喚祂的事物才是此行的目的地。
那種強烈的吸引力甚至讓祂想要直接拋棄兩條笨重的雙腿,他本能地想要回歸到更加舒適的狀態中去——一道光線,一團無形的思維雲團,一道閃電。
但是這個世界束縛住了祂,用包裹著祂的這層脆弱的人類身軀。
“不要妨礙我。”
祂繼續說道。
在祂放棄了對“紅鹿”的抹消計劃後,祂意識中的那個小小靈魂安靜了下來。
“紅鹿”挑了挑眉,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大發慈悲”的祂,然後微笑了一下。
他往後退了好幾步,遠遠地綴在了祂的身後,用行動表示了自己不會礙事。
而祂開始心無旁騖地朝著自己的目標走去。
沒有任何疑問和困擾,祂走得非常快,彷彿早已知道前往那裡的道路。
艾爾·摩根,聖瑪利亞教會醫院的新人醫生在這一天的鬧鐘響起來之前做了一個長長的噩夢。
他不太記得那個噩夢的內容,但噩夢中那種漫長而令人窒息的不快感卻一直持續到了他清醒之後。他沒有什麼胃口而且心情十分低落,但他還是強迫自己吃了晚餐,接著他披著外套急匆匆地衝出了家門前往自己的工作地點。
今天對於醫院來說是個特殊的日子。
唔,在醫生的談話中,這一天被喚作“檢查日”。
最開始的時候艾爾並不太明白為什麼“檢查日”會給所有的醫生帶來如此巨大的心理壓力,但之後他大概可以理解一點了——降臨派的高階牧師和主教都不約而同地選擇在聖瑪利亞教會醫院進行必要的治療,而在“檢查日”,他們會引來身份更加崇高的“神秘人士”進行身體檢查。
想到降臨派如今的規模和威勢,艾爾多多少少還是可以明白同事們的緊張的。
如果是他有朝一日要跟教宗做身體檢查他也一樣會感到壓力巨大而且心情十分緊張……
當然了,艾爾也知道,在這所醫院裡大概還有一些不太適合被新人知道的事情正在困擾著醫生們。證據就是,艾爾曾經把自己的想法跟自己的同事們透露過一些,而他的同事們都不約而同地露出了複雜而微妙的苦笑,他們看著艾爾的眼神就像是飽經滄桑的老人看著不聽話的孩子。
“只要經歷過一次你就懂了,當然,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倒是希望你永遠不用經歷‘檢查’。”
其中一名同事曾經這樣對艾爾說過。
事實上艾爾也並沒有經歷過真正的“檢查日”,那位“神秘人士”前來醫院進行檢查的日子似乎並不是完全固定的。在艾爾前來聖瑪利亞教會醫院工作的這小半年間從來沒有過“檢查日”,直到今天——
在三天前,艾爾下班前他被主任醫師叫到了辦公室裡,他被分配了一個相當外圍的任務,負責一些工具和藥物的檢查和籌備。這本應該是護士應該做的事情,但不知道為什麼被分配給了他。
“唔……護士長說她身體不太舒服。跟‘那個人’接觸需要一些體力和意志力,你會是更好的人選,艾爾醫生。”
主任醫生看上去有些虛弱地解釋道。
艾爾沒有提出異議,畢竟他的活可算不上繁重。
“……我已經很就沒有負責過那一位的檢查了,今天會是一場硬仗,我想我會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