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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在,其他人也是。”
芙格回抱住了加爾文。
黑暗掩去了他所有的表情和眼神。
“我……我真的很高興。”
加爾文將頭埋在了芙格的肩頭,失而復得的狂喜填滿了他內心的虛空。
陌生的慾望在他的身體內部戰慄,若不是情況非常的不合適,他恐怕會徹底地放棄自己的矜持,用自己的身體確定芙格的存在。
“對,對了,你的傷——”
“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芙格伸出手,像是撫摸小貓一樣撫摸著加爾文的脖頸與背脊,“當梅瑟出現的時候,我的身體自我修復能力會得到加強,目前來說我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芙格頓了頓,繼續道:“不然我也不可能重新出現在這裡……”
加爾文聽到芙格的這段話,不由地顫抖了一下。
“能夠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
他對芙格說道。
但是,他知道自己這時候的表情,已經發生了變化。
大概他也應該感謝地下室的黑暗了(雖然幾秒鐘之間他曾經怨恨過它)。不然面前自稱是“芙格”的人大概已經發現了加爾文的異樣。
他不是芙格。
在最初的狂喜過去之後,加爾文逐漸地察覺到了男人身上的不對勁。
有的時候,一個人,和另外一個人之間會產生一種看不見的,緊密的聯絡。
這就是為什麼當一個家庭裡有人在外面偷吃,無論他是如何瞞天過海,隱瞞得天衣無縫,他的伴侶依然會清楚地感覺到有什麼地方已經變得不太對勁了——
加爾文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種時候想起某個女人的話,那時他還在紅鬍子的酒吧裡當著不稱職的酒保,負責給那位總是在午夜前來,醉倒在吧檯前痛哭流涕的女人遞紙巾。
他感覺很荒謬,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
他彷彿都能聽到那個女人沙啞而淒厲的嗓音女巫一般在他的耳邊不斷地低語。
是的,不對勁。
你總是能清楚地感覺到那個人身上的不對勁。他的呼吸,他的語氣,甚至是他面板的觸感……都在告訴你,他已經不是原來的他。
……
“我去開燈。”
加爾文對“芙格”說,他感覺自己脖子上之前被對方用指仔細描摹過的面板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緊接著他又偽裝成不經意的樣子補充了一句:
“讓我看看你的傷口現在怎麼樣了,你之前看上去很糟糕,我們還想過帶你去一個街區之外的寵物醫院——”
“別走。”
“芙格”沒有讓加爾文把話說完。
他用力地將加爾文困在了自己的胳膊裡,加爾文下意識地掙了一下,但是緊接著他迅速地停下了自己所有的反抗。
“芙格”的動作強而有力,甚至會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起熱帶雨林中的林蚺,之前讓加爾文心驚膽戰的虛弱和受傷簡直就像是他的臆想一樣。
“我想這樣抱著你一會兒。我很想你。”
“芙格”對加爾文說。
一邊說著,他一邊用牙齒輕輕地咬著加爾文的耳朵。
“……”
加爾文沉默地留在他的懷裡,雙拳在身體兩側握得緊緊的,指甲全部嵌到了掌心裡,而他甚至都沒辦法感覺到疼痛。
“你在發抖,為什麼?你在怕我?”
幾秒鐘之後,“芙格”忽然將頭埋在了加爾文的頸彎,他低低地笑著問道。
加爾文一點都不懷疑,對方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偽裝完全不成功,因此屬於英國醫生那特有的冷淡口吻正在逐漸發生變化,最後轉化為一種讓加爾文感到熟悉又陌生的潮溼沙啞的男低音。
“你是誰?”
加爾文在黑暗中閉了閉眼睛,半晌之後,他問道。
“我是芙格……”
“芙格”輕聲回答道。
加爾文感覺他的胳膊正在用力,就好像是要將加爾文整個兒嵌入他的胸膛一樣,哪怕隔著肌肉骨骼還有面板,加爾文依然可以聽到對方那急促激烈的心跳。
“我也是裡德。”
加爾文聽到了裡德的聲音。
“同樣的,我也是你的維吉利和希斯圖,唔,還有梅瑟——汪汪。”
每說出一個單詞,對方就會轉換成另外一個人格的嗓音還有說話方式,那感覺就像是有許多人圍在加爾文的床邊分別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