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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瑟意識到艾扎克那倏然升高而且完全不友好的聲音完全是針對自己的,這瞬間便刺激到了梅瑟體內潛藏的反抗神經。
他偏過頭惡狠狠地瞪著艾扎克,喉嚨裡不斷滾動著的含糊嗚咽,隱約透露出一絲嗜血的的殘忍。
“梅瑟,不,別這樣,他沒有惡意,而且你受傷了,現在情況很嚴重,我希望你不要砸繼續逞強。”
加爾文只覺得頭暈目眩,他看著氣場不符的兩個人,太陽穴在極度的焦躁中突突直跳。
“艾扎克,別吼他,你嚇到他了——”
緊接著他將梅瑟護在了自己的身後,儘可能地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梅瑟。
“等等,什麼?加爾文你剛才是在‘教訓’我?”
艾扎克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加爾文……還有那個該死的,行為舉止怪異到極點的男人。
那個男人竟然還在嗚嗚的狗叫?
看在已經死去的父親的份上,誰來告訴他,加爾文在離開他之後經歷了什麼?!
艾扎克不會承認自己的腦海裡瞬間飄過了無數可怕的念頭。
發現加爾文並沒有立刻回答自己之後,艾扎克忍不住又喊了一聲。
他懷疑自己聽見了那代表著“理智”的神經在他的大腦裡繃到極限時發出的嘎吱聲。
“這是一個很複雜的事情……”
加爾文精疲力竭而且異常絕望地看著艾扎克說道。
他還是有點兒不在狀態。
“而且我也想知道為什麼你會在這裡?還有……”
加爾文用力地咬了咬自己的舌尖,一陣刺痛傳來,總算讓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隨後再一次地打量起了那兩名警官,目光中不乏謹慎和防備。是的,艾扎克是警察,他當然可能跟別的警察組成一個團隊。但加爾文可不會忘記,剛才這三個人正在二十二號病房裡逼問特莉絲修女關於薔薇聖堂的線索——按照艾扎克的個性,他只會滿懷戒備地避開任何有可能引起降臨派的事情,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魯莽行事。
冰涼的晚風順著已經破碎的玻璃窗吹入室內,但這風跟以往完全不一樣,混雜著濃濃的燃燒的煙氣和血腥味。
同樣無法忽視的還有那連綿不絕的警報聲,人群的尖叫以及時不時響起的撞擊聲。
約書亞引起的可怕變故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平息,恰恰相反,人群的瘋狂似乎變得更加嚴重了。
考慮到這些,喬伊斯當機立斷走到了加爾文和艾扎克的中間,阻止了這樣一場不合時宜的家庭鬥爭。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得想辦法先離開這。”
喬伊斯說。
在說話的同時他實際上也在不著痕跡地仔細打量著加爾文,加爾文可以感覺到他的目光裡充滿了赤裸裸的評估。
恐怕喬伊斯對他的防備也不會比他對喬伊斯兩人的提防更少。
但哪怕是這樣,加爾文依然點了點頭。
“消防通道里也徘徊著許多瘋瘋癲癲的人,我就是被他們逼到這層樓來的。”
加爾文說道,接著他把樓下那條走廊裡醫生與患者自相殘殺的資訊也透露給了喬伊斯。但與此同時,檢查室內那名瀕死老人瘋狂的臉和眼神卻在他的大腦深處幽靈一般不斷地徘徊。
加爾文自己也知道,他自己之所以會來到這裡,恐怕並不僅僅是因為那群在消防通道里來來回回殭屍一般無意識行動的群體。
但看著艾扎克,喬伊斯和韓三人,加爾文皺了皺眉頭,並沒吭聲。
他甚至沒辦法判斷面前的三人是否也與自己一樣,也是因為某些人在背後的操縱,來到了這裡。
基於這種無法控制的防備心,在接下來的一段路里加爾文一直表現得相當沉默。
他們五個人共同“清理”了一遍特莉絲修女的病房,將所有可能留有薔薇聖堂線索的東西都席捲一空並且帶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們甚至同心協力,將特莉絲修女的病床都翻了過來檢查了一遍,但遺憾的是他們什麼都沒有發現)。
大概是因為特莉絲修女在過去的幾年裡一直非常敬業地扮演著植物人的角色,她的病房裡東西很少。
最終他們帶走的只有一本閱讀過的小說,一些舊報紙,幾份病歷本,還有吃空了的不知名藥品的藥品。
在這過程中,天色已經徹底地暗了下來。
禍不單行的事情是,電力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忽然中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