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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一弦:“……失敬失敬。”怪她嘴賤。
傅尋倒沒揪她的小辮子,想來這四年因為他的原因,曲一弦對索南達傑有另類眼光,有情緒也無可厚非。
他想了想,問:“是不是連進都沒進去過?”
曲一弦還想嘴硬,不料傅尋壓根沒給她機會:“保護站裡有個小型的生態展館,你知道都陳列了什麼嗎?”
還帶出考題的?
曲一弦搖搖頭,拖著嗓音答:“不知道。”
傅尋點頭,叫袁野:“你帶姜允進去逛逛,出來告訴你曲爺,裡面都有什麼。”
袁野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突然被點名,愣了一下,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他抬手招呼姜允:“走走走,哥哥帶你進去掃掃盲。”
正好他嫌外面冷呢。
曲一弦:“……”
她不就嘴賤感慨了一句嗎,傅尋至於這麼記仇嗎?
不過她自覺理虧,沒作聲,等袁野和姜允的功夫,把石碑上的字仔仔細細看了個首尾。
傅尋站在她身側兩步遠的距離,側目時能看見她低頭看石碑時露出的耳後的那截奶白色的面板,陽光下,那一處的光潔白皙,剔透如凝脂般,瑩瑩反光。
常見的領隊,雖少有女性,但大多面板偏黑。即使沒有對比,傅尋也知道,曲一弦的膚色比一般人要白皙許多。
也沒見她怎麼防曬,帶線時一副墨鏡,一頂鴨舌帽,精緻的時候頂多再帶一對袖套遮擋手臂,偏偏像天生曬不黑一樣。整個旅遊旺季過去,之前是什麼膚色,現在還是什麼膚色。
曲一弦察覺到他的視線,頭也沒回。
不遠處的青藏鐵路上有火車行駛時發出的軲轆聲,整片草原,天空,寧靜得就像一副定格的膠捲。
她沉心看完石碑上的內容,轉頭問傅尋:“你那年怎麼想到要來這裡當志願者?”
傅尋收回視線,語氣淡淡的:“忘了。”可能是為了換份心境,也可能只是想來志願者,過去了四年,很多事情都已經模糊了。
不那麼重要的事情,他向來不會記得很久。
曲一弦“哦”了聲,沒再說話。
公路上偶爾有疾馳而過的越野車,捲起的煙塵被風捲帶著,撲她一臉。
她呸呸了兩聲,在石碑旁坐下。陽光曬下來的那點溫度就跟她銀行裡的餘額似的,實在不經用。
她坐了一會,沒坐住。風吹得實在太冷,曲一弦吸著鼻子先回了車上。
她坐回駕駛座,剛想開個暖風暖暖車,手剛撥到風葉,一隻白絨絨的腦袋攀著中控冒出來。
貂蟬是被凍醒的,整隻貂哆嗦得跟風中抖落葉似的打著顫,顫巍巍地仰著個貂腦袋看她。
曲一弦“嘿”了聲:“你怎麼待在車裡啊?”
她順手調高溫度,撳下副駕的車窗叫傅尋:“哎,你的貂落車裡了。”
傅尋正在玩煙盒,聽她叫他,抬步上了車。
貂蟬冷得不行,一見著他就挨著他的褲腿扒拉著想往他膝上跳,曲一弦瞧著這麼個小東西一攀一跳,靈活地爬上傅尋的大腿,邪邪地吹了聲口哨:“你平時就這麼養著它?”
傅尋沒答。
他把貂抱進懷裡,反而問曲一弦:“你看看你丟東西了沒?”
曲一弦被他這句話問得頭皮發緊,被貂蟬藏起零錢的陰影一下湧上來,她翻箱倒櫃找了一圈,沒忍住:“媽的。”
虧她還覺得不能虐待小動物,暖氣開得那麼大方,這小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把她的零錢給藏了。
“我這次還沒來得及怎麼著她啊,雞胸肉的投餵時間不是還沒到嗎?”曲一弦瞥了眼貂蟬露在外面的小尾巴,忍住把它揪出來下鍋的衝動,憋氣道:“怎麼著,它還有一手交錢一手交肉的規矩?”
傅尋抬眼,和她對視了兩眼,替貂蟬解釋:“它今天早上咬你是它以為你做噩夢了,想叫醒你。”
曲一弦一愣:“它說的?”
這隻生氣只會“咯咯”,開心也只會“咯咯”,看熱鬧、幸災樂禍以及發脾氣都只“咯咯咯”的雪貂,除了告狀還能和傅尋交流?
傅尋反問:“不然呢?”
曲一弦其實已經十分信了九分,她在夢裡看見傅尋找回來的那塊勾雲玉佩跟她幾天前在西寧莫家街的古玩店裡買的小玩意一模一樣時,心驚肉跳,險些沒一下厥過去。
就是此時回想起來,她心裡還是毛毛的,後頸發涼。
她一時忘記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