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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對不對”。
曲一弦覺得這眼神怪熟悉的……
她是不是也經常這樣看傅尋來著?
想到這,她有些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示意他:“你繼續說。”
這次傅尋想了想,似乎在找合適的措辭:“他開場的方式和我一樣,不夠坦誠,有所保留。還有個問題,挺關鍵……”他頓了頓,補充:“他兩次,對你詢問他和項曉龍之間的交集避而不談。”
曲一弦狐疑地瞥了他一眼,她覺得自己還挺能穩得住啊,怎麼一到他眼裡就跟無所遁形似的,連想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她懷疑權嘯,的確是有傅尋說的這兩方面的考慮。
一是權嘯的開場白和傅尋一樣,都等著她去提問,而不是主動闡述。這點,說明權嘯怕自己說漏嘴,圓不回來,否則他就是把跟袁野說過的內容再說一遍又能如何?
二是權嘯對她提問的他與項曉龍的交談內容,以及他們之間的關係避而不談,不止如此,他甚至故意曲解,用另一個看似搭邊的回答搪塞她。
他也不打聽打聽,連傅尋這樣的老狐狸到了她手裡都不得不老老實實吐出點東西來。他還妄想把她搪塞過去?
走廊裡厚實的毛毯把腳步聲掩去,不知道是哪個房間的房門輕輕開合了一下,發出鎖釦碰撞的聲音。
曲一弦正抬眼去尋時,傅尋在一間房門前停下腳步,伸手,叩了叩門扉。
他今天難得穿得正式了些,白色的襯衫,外罩了一件雪山款的休閒外套。
此刻,半挽的襯衫袖口隨著他抬手叩門的動作往上微微縮了寸許,露出他手臂上的那道紋身。
曲一弦閒著無聊,多看了兩眼。
“你手臂上紋的不是花紋吧?”
傅尋抬手,看了眼自己紋身的手臂,頷首:“你感興趣?”
屋內踢踢踏踏的,有人踩著木板過來開門。
他就著略顯昏暗的壁燈,把手伸到曲一弦的面前,問:“你仔細看看,像什麼?”
曲一弦湊近,仔細看了兩眼。
她記得,在延安壺口遇見那次,他還沒有紋身。
那天她去大通鋪在一層的澡堂子洗完澡回來,挽著溼漉漉的頭髮跟他借吹風機。他當時給她遞東西時,兩條手臂都白白淨淨的。
“像字?”曲一弦不太確定,她甚至連紋身裡刻了幾個字都不知道。就像是上學時,有節美術課分享的圖畫賞析。乍一看是一副完整的風景圖,等細看卻發現圖裡由無數張人臉組成。
傅尋手臂上的花紋,雖不是人臉,但跟那張圖的原理相差不多——第一眼看去像是詭秀的圖騰,等細看,你就會發現,組成這個圖案的是不知道哪國的字型。線條俊秀,筆鋒行雲流水……反正她是看不懂。
曲一弦努努嘴,也不說自己看不懂。
她說:“你一個男人,給自己搞那麼多秘密幹什麼?”
7233的房間門應聲而開,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開門的是染了一頭黃毛的瘦小男人,黑色的短t從衣袖卷至胸口,正好露出兩點。他一手扶著門把,一手盤著肚子,眯縫著眼睛打量傅尋。
三秒後,似乎是認出了傅尋是誰。打到一半的哈欠被他硬生生憋了回去,他點頭哈腰,笑容格外諂媚“尋哥啊。”
黃毛轉頭就衝房間裡高喊“哪個兔崽子說外賣到了?找削呢!”
找補完,他回過頭,討好地退後一步,讓出路來“尋哥,你快進來坐坐。”
傅尋瞥了眼他半卷的短t,有點嫌棄“衣服能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