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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據權嘯和傅尋的對話推斷,伏泰是賞飯給權嘯吃的人,而伏泰又是傅尋培養起來的人。只是伏泰除了能威懾權嘯,和項曉龍的事又有什麼關聯?
“你不是覺得權嘯不老實嗎?”傅尋問。
曲一弦啞口無言。
她表現得有這麼明顯?
“見到權嘯之前我不太肯定他和伏泰是否認識,這個人我沒聽說過。但權嘯進門後,對我的恭維……想想也只有伏泰能培養得出來。你要是想求證權嘯話裡的真假,找伏泰是最便捷的方式。”傅尋說完,很“體貼”的留下了貂蟬,關門出去。
曲一弦坐在桌前,腦子亂紛紛的。
她從被迫捲入到現在深陷其中,再來那麼多攪屎棍以及跟個不定時炸彈似的傅尋,只有一種強迫吸收的海綿感。
她閉目,頹喪地往後靠著椅背。
一點一點來。
明天的計劃是先找伏泰,伏泰應該是可以信任的自己人。呸,那是傅尋的人,哪來的自己人!
權嘯臨走前那段話看似關懷,實則是在給她上眼藥,干擾她的判斷。
她的確得學會篩選有價值的資訊,分辨是非。
再找機會,聽傅尋說說項曉龍牽涉的那樁命案。
然後……
還有姜允!
明天袁野會帶姜允進敦煌,這種時候,曲一弦自身難保,根本管不了姜允。她明天還得找個機會和姜允聊聊,如果她願意接受換個領隊就更好了。
她身上那些古怪的線索她不想查了,誰愛查誰去。
最後是傅尋。
他剛剛是說要追她吧?
這個好辦,按兵不動,不是他被耗死就是她被正法。
無論哪種,她都不虧。
第二天天亮,曲一弦起了個大早,先喂貂。
要不說傅尋心眼多呢,許是怕她關上門後翻臉不認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派了個臥底,大半夜的往她床上爬。
照理說,她和這雪貂相看兩生厭,誰也看不上誰。
但人吧,有時候還挺奇怪的。可能是餵雞胸肉喂出感情來了,曲一弦昨晚和貂蟬一個枕著枕頭橫躺著,一個四腳盤踞在枕邊蹲著,四目相對僵持良久後,各退一步——被窩是打死不給進的,但你非要睡枕頭,那就睡吧。
說來也怪,這貂就跟成精了似的。曲一弦也沒說話,光是默許,它就跟能感應一樣,心安理得地趴到了枕頭上。
未免被曲一弦掃下去,它還捲了卷尾巴,把自己盤成了弧形……
喂完貂,曲一弦先親切地慰問了下遠在大柴旦的袁野,得知昨晚一切正常,叮囑他小心行事後,掛了電話準備去隔壁敲門。
傅尋比她先一步,敦煌的陽光還沒透出地平線,他已經以“接貂”為由在門口摁了好一會的門鈴。
曲一弦開門讓他進來:“貂在曬太陽,你要是找它去窗臺邊上找。”
“我來找你。”傅尋在門扉上輕叩了兩下,引得曲一弦看過來,他才反手關上門,示意她過來看手機:“情況有變了。”
人年紀一大,就特別害怕變故。
曲一弦一聽到關鍵詞,就起雞皮疙瘩。一時也顧不上端架子,端著水杯就走了過來:“出什麼事了?”
傅尋把手機遞到她眼前:“你自己看。”
什麼呀?還賣關子。
曲一弦心裡腹誹著,眼神卻瞟過去,這一看,頓時頭皮發麻。
傅尋讓她看的是一張圖片。
圖片裡有一樽顏色鮮豔的紅木棺材,棺材的年代已經很久了,木材古舊破損甚至還有腐爛的跡象。
而此時,這樽歷史感都快要溢位螢幕的棺木,棺蓋被撬開,棺材壁以及棺蓋的內層遍佈乾涸的鮮血。棺木裡躺著的那個女人,穿著已經腐爛破損的棉帛舊衫,躺在棺木原主人腐化的屍骨上,仍保持著死前瀕臨窒息時無法呼吸的慘狀。
她頭骨近乎扭曲的倚著棺材和棺蓋之間的那道縫隙,五指血跡斑斑,早已看不出完整的手指形狀。透過披散的髮絲,隱約還能看到她死不瞑目的那雙眼睛。
死者的死狀太過慘烈,饒是曲一弦見慣了生死也不忍再看第二遍。
她移開視線,手裡的玻璃杯被她捏的咯吱作響,她平息了數秒,問:“沈芝芝?”
傅尋毫不意外她能立刻猜到,微微頷首:“但還不能確定。”
曲一弦聯想到昨晚豁出命去也想留下她的盜墓車隊,不寒而慄:“他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