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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一弦揪住重點:“從來?”
傅尋沉默了幾秒,反問:“哪裡有疑問?”
不等曲一弦回答,他舉例:“在西安請你喝酒,是因為看上你了;這些年替你留意江沅線索,也是想趁機追你;不是因為喜歡,我替你做這麼多事做什麼?”
“嗯?”
聽著還怪讓人感動的……
但是,是不是有哪裡不對?
沒等曲一弦深究,傅尋曲指,輕颳了一下她的鼻尖,深嘆了口氣:“想聽你說一聲喜歡,怎麼就那麼難呢?”
這是不是有點……犯規了?
鼻尖還有他手指觸控時的觸感,溫熱的,不太明顯的觸感。
曲一弦下意識摸了摸鼻尖,有些羞,有些躁,但比起害羞,躁動的情緒好像更明顯一些。
她抿唇,輕聲提醒:“你別動手動腳的,我這人激動起來,不分地點場合的。”
傅尋笑了。
他今晚給人很柔和的感覺,從眼神,笑容到整個人的姿態。
燈光把他的身影投映在帳篷上,黑莽莽的,他坐在燈光裡,笑容像是自帶光芒般,吸引著她全部的心神。
他問:“你怎麼個不分場合?”
——
另一邊帳篷裡。
裴於亮半靠在睡墊上,聽尚峰彙報今天去五道梁補給的經過。
“你說你們剛到五道梁的關口就被攔下來了?”
尚峰點頭:“是啊,路口有交警盤查行駛證和駕駛證。”
裴於亮勾了勾唇,全身懶洋洋的:“那個交警長什麼樣還記得嗎?”
尚峰有些為難:“我就是記得,也不知道該怎麼給您形容啊,我那點水平,也就小學畢業吧。形容長相還只會用國字臉鴨蛋臉,寬寬的眉毛和紅紅的臉蛋……”
他有些害臊,摸了摸後腦勺,討好地端著在桌上晾涼了的速溶咖啡遞給他:“裴哥你喝,已經不燙了。”
裴於亮笑了聲,盯著尚峰看了半晌,才接過紙杯:“你倒挺有意思,那個曲爺剛才在車上可是跟我告狀,指桑罵槐地說我治下不嚴,你沉不住氣,拿刀威脅她。她也不看看自己的處境……”
他吹了口熱氣,眼神瞥向坐在帳篷角落裡一言不發的江允,笑得意有所指:“我要是不給她這個面子,她和階下囚有什麼兩樣?”
尚峰跟著訕笑。
——
“別的呢?”裴於亮低頭,呷了口咖啡,再抬眼時,眼裡的精光半掩,像藏在暗處的狩獵者,蠢蠢欲動。
曲一弦明知這是傅尋的激將法,自然不上當。
她揚了揚草圖:“正事還沒說完,按你所推測的,裴於亮雖然默許彭隊來營地和他私下見面,但並沒有放下防備。這說明,裴於亮沒有說謊,他告訴我們的事裡,起碼有一半是真的。”
傅尋從善如流:“哪一半?”
“有交情是真,交情匪淺也是真,裴於亮說的彭隊指使他去陷害王坤也是真的,如果裴於亮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失去了彭深的庇護,他也不至於在西北待不下去要選擇這種極端的方式去邊界線。”且不說路上是否順利,就是邊界線,邊界巡防力量就夠他吃一壺的,哪有人觸犯了法律,犯了罪,還想輕易脫身的?
“是。”傅尋頷首,讚許道:“裴於亮既然願意和彭深私下見面,說明彭深手裡有他感興趣的東西,現在能讓驚弓之鳥的裴於亮不惜冒著暴露的危險也要見面的,除了和他有關的訊息外,沒有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