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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峰的脖頸被她擰得生疼,他哭喪著臉,比曲一弦還怕讓裴於亮發現“大帳篷裡坐在權嘯旁邊大馬紮上那個人小曲爺有印象嗎?那才是我的頭。”
曲一弦還在回想,傅尋提醒道“就大柴旦那晚開探索者追我們的頭車司機。”
這人曲一弦有印象。
她新仇舊恨攢的怒氣一股腦全撒在了尚峰身上,她腿腕一翻,壓得他膝蓋骨咯吱作響。
尚峰痛得結眉愁臉的,倒抽了一口涼氣,道“小曲爺,你講點江湖道義……”
“你那老大為什麼反水給裴於亮賣命?不知道他背了人命,已經窮途末路了?”
“這我哪清楚啊,上頭要交易合作,又不會告訴我們原因。”
曲一弦又問“那權嘯是怎麼被裴於亮逮住的?”
“在都蘭。”尚峰嚥了下口水,說“裴於亮活葬了沈芝芝後,讓我們頭約權嘯到古墓。”
“權嘯又不傻,你們頭約他他就去了?”
“老大跟權嘯是多年合作的關係了,墓裡倒騰出來的東西全是靠權嘯找渠道銷出去的。關係好得跟穿一條褲子似的,自然是相信的。具體細節我是真的不知道,我連跟著老大下墓倒鬥都是先探路的,他能告訴我什麼啊?”
曲一弦耐心漸失“這也不清楚,那也不清楚的,你都知道些什麼?”
尚峰乾笑兩聲,無奈道“這不是混得不好嘛,哪能怪我?”
他小心地覷了眼堵在門口的傅尋,直覺他更危險一些“我知道小曲爺你講規矩,講道理,不會真把我怎麼樣。我能說這些,也很夠給你面子了。”
他乾咳了兩聲,試探道“你先鬆開我,這樣說話怪沒面子的。”
話落,他等了幾秒,見曲一弦不為所動,頹喪道“行行行,我說。”
“今年形式不好,古墓被人看的緊,我們頭找了不少機會,都沒能得手,手頭緊張了。下半年好不容易開了一個穴,不知道怎麼的,開到一半,巡查的來了。我們被困在墓裡好幾天,險些交代了。好不容易打了洞出去,一打聽,是權嘯背後搗得鬼。他為了他交易行裡的東西好賣,打著都蘭古墓出土的旗號私下交易,抬高行價,險些害死了我們頭。也是那會開始,我們頭和權嘯漸漸生分了。”
權嘯這小人做派,寫實度還挺高。
曲一弦又問“大柴旦那晚追車,是權嘯還是裴於亮的主意?”
“權嘯。”尚峰瞥了眼曲一弦的臉色,支吾道“他和我們老大交易,說幫他追回勾雲玉佩,就跟他對半分成,還能在敦煌替他安排個身份,徹底消了案底。”
“我們老大平時也幫權嘯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想著能一次了結清楚,也就答應了。本來是想把你們攔在敦煌外,拿了玉佩就散夥的,沒想到追了幾百公里沒追到……這事黃了以後,我們老大就跟裴於亮合作了。”
曲一弦“你們老大和裴於亮又是怎麼認識的?”
尚峰迴憶了片刻,說“挺早的,幾年前就認識了。幾年前都蘭古墓文物出土大熱,道上來來往往的車十輛有九輛是來打秋風撿便宜的。應該就是那時候認識的……”
他苦著一張臉,說“我們這趟跟著裴哥走,也是這裡走投無路了,想出國謀生活。小曲爺您也別為難我了,知道的我都跟你說了,不管是我老大還是裴哥知道,我都不能活著出沙漠了。”
曲一弦終於鬆了手。
她壓回瑞士軍刀,坐在帳篷裡,不動聲色地看了他半晌,問“你的手沾過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