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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低谷時,一路攙扶她走出來的人。
這麼多年的合作和相處,彭深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心裡有數。
而裴於亮,他是手負鮮血的亡命之徒,不講法律,不講道義。
傅尋說的這段話,她的確嗤之以鼻,不願深究,也不願相信。
但和氣不能傷。
曲一弦不是不講理的人,她沉吟半晌,問“王坤你其實見過,七月初救援荀海超失敗回敦煌那晚,你從摘星樓追我到酒店對面的巷子裡。就那家小賣鋪,你還跟我問過他,有印象嗎?”
傅尋“記得。”
“他當時是被我開除的,原因是違反車隊規定,導致客人致殘。他自己也賠進去了一條腿,至今開不了車。事發後,彭深拋下一切工作趕回來替他周旋,善後。為避嫌,王坤在車隊的處決全是我定下的,他根本沒插過手。”曲一弦把布簾掀開一條縫,往大帳篷那看了眼。
大帳篷裡重新掛了燈,人影投映在帳篷上,影影綽綽,人數正好。
她放下布簾,收回視線,語氣斬釘截鐵“就是個偶然事件,王坤倒黴遇上了而已。裴於亮前有詐騙罪入獄,後有殺人的死罪,相比之下,我更相信我共事了多年的兄弟朋友。”
傅尋的目光在她臉上微微一定,略有幾分深思“我不是和你爭辯,的確有個疑點。”
他一頓,斟酌了數秒後,說“裴於亮的計劃顯然是從很早就開始了,從謀劃到實施,每個環節都是深思熟慮。他現在的處境,假設他今晚透露的資訊是事實,說明很早之前他和彭深之間就已經產生了不可逆的裂縫。”
“那一定有一件事,引起了雙方隔閡,導致裴於亮不得不未雨綢繆。”
曲一弦臉上那點輕鬆徹底沒了,她擰眉,就著他後半句話問“你的意思是,裴於亮、彭深和王坤都與江沅失蹤一事有關?”
傅尋淡道“裴於亮應該和這事無關,按當時的時間線推算,他剛投奔彭深,正是躲著我的時候,不會輕易露面。”
他抬眸,目光灼灼,連語氣都帶了幾分神秘“我猜有件事,你一定忽略了。”
曲一弦看向他的眼睛。
傅尋的眼睛一向好看,對視時,他眼底似有漩渦,那漩渦的風頭從他瞳孔深處凝結,一點點擴散而出,像深海的懸崖,一眼驚心動魄。
她凝視良久,忽然問“你喜歡我這事,有幾分認真?”
她話題跳得太快也太出人意料,傅尋花了幾秒時間去消化“現在談這個問題?”
曲一弦不躲不避,和他對視“對,現在。”
傅尋沒立刻回答,他沉著眼,沉默數秒後,語氣低沉道“我和你對喜歡的衡量不同,說幾分都顯得偏頗了,不能全然概括。我這一生,遇見你以前,從沒為誰動過心。如果你願意,此時你點了頭,我能立刻帶你回南江結婚。”
曲一弦笑起來,表情略顯揶揄“立刻?你娶誰不用你父母同意?”
“父母不干涉我的婚姻自由。”想了想,傅尋補充一句“可能我說的話對你有些冒犯,但我本意是想告訴你,我對你的認真程度。結婚,是我能想到的最有誠意的答案。”
“還……”曲一弦挑眉,努力找了個折中的形容詞“挺特別。”